到用尽所有力气，才躺在顾寒野怀里，不再挣扎，不动了。

顾寒野见她终于安静，支起上身寻找她的眼睛，就见她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说不出的空洞麻木。

心里莫名一痛，顾寒野呢喃着呼唤她，“温心……”

温心眼珠动了动，有些迟钝的转到他的脸上，唇角翕翕，顾寒野以为她还要继续骂自己，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谁知她嘴一扁，泪如雨下。

“顾寒野，我恨你，你走。”温心边哭边呜呜咽咽的说。

“我不走。”顾寒野更用力的抱紧她，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打我骂我吧，我不会走的。”

温心固执的想将头远离他，却被他用力按在胸口，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挣扎，听着他的心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温心……”顾寒野低头亲吻她的发丝，像是怕伤害她一样，“不哭了，乖啊。”

又来了，又像哄孩子一样的哄她。

难道他不知道，她体内那个小女孩儿早就已经死了吗？

温心哽咽一声，心里忽然升起巨大的怨念，仿佛一直埋藏在她体内的怨恨苏醒了，她一侧头，对着顾寒野的胳膊，用力咬下去。

用尽全力的一咬，让顾寒野闷哼了一声，但他没躲，也没推开她，仍然拥着她，另一只手还轻轻抚慰一样拍着她的背。

温心边咬边哭，像是想将他生吞进肚里似的，很快，唇齿之间充盈了血腥的气息。

血腥的味道，终于让温心的意识渐渐觉醒，她放开牙齿，看到顾寒野胳膊上浸透的鲜血，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