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顾寒野眉峰一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就是想贬低我吗？”

顾景枫微微摇头，苦笑道，“我不是在贬低你，我是在担心你，寒野，我一点想指责你行事的意思都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你真的了解温心吗？”

他这话本来就是处心积虑说出来的，就是揣摩透了顾寒野的心事，才这样一层层抽丝剥茧的分析给顾寒野听。

果然，顾寒野一听，几乎立刻就变了脸色，但他还是绷住了情绪，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顾景枫继续苦笑，看上去无奈极了，“寒野，你总是说有一个所谓的真相，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他说着，眼睛定定望向顾寒野眼底深处，“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真相，会不会是温心本来就是那样子的人？她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无论是你、我还是顾家！”

这话太过诛心，顾寒野已经无法控制情绪了，他脸色变得惨白，紧咬的牙关控制不住的颤抖，似乎想反驳，却无力反驳。

是啊，或许温心本来就是那样子的。

其实他的执着和信念早在经历了昨天的一切以后，就已经崩塌了。

只不过他将所有的废墟压抑于心底，此刻又让顾景枫硬是翻了出来，甚嚣尘上。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顾景枫似乎对这个弟弟很是同情，伸手拍了拍顾寒野的肩膀，“我其实也跟你一样不愿意相信，然而事实就是，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的。”

顾寒野猛地吸了一口气，如果顾景枫只是攻击他，或是抱怨温心，他都不会这样受刺激。

偏偏他做出这样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好像他对于顾寒野的遭遇感同身受。

这种做派让顾寒野无形中接受了顾景枫的说法，其实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被大哥揭出伤疤，又从另一个侧面证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