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总有一种这孩子得了阳光就灿烂的感觉。
原来当真不假。
给他一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浇浇水他就不得了,太清现在是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过了好久才从那种尴尬的状态中走出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洋洋得意的小孩。
索性他最近事情很多,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出门了。
晚上再回来的时候玉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到底是小孩,手里还拿着棋子,桌子上的棋盘也变化多端,困龙之局破局而出,还混的风生水起,想来玩的甚欢。
光轮才智,太清对他很满意,当然其他方面还需要再调-教调-教。
正好四帝之争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该如何已经轮不到他插手,索性趁这段时间好好给小玉阴纠正一下缺陷。
他轻手轻脚将小玉阴抱上床,又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边角,都弄好之后才准备走,刚站起来就身上一重,袖子就被揪住,小玉阴闭着眼睛,蜷缩起身体,小手紧紧握着他的衣角。
他抽了一下没抽动,反而差点把小玉阴弄醒,尝试了几次都不行之后他也干脆,老实的坐下不动了,反正他也没什么事,修道之人也不会困,不必像小孩子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睡。
他用法术把小玉阴今天的功课整理一下,看过的玉简也分类放好,顺便又弄了几个题目放在桌子上,当明天的功课。
这种事他做的顺手,每次回来晚了,小玉阴一个人睡了的时候他就会把整个屋子整理好,顺便写出明天的题目,供小玉阴参考。
眼尖的他发现小玉阴衣服开口了,无奈不会针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最后强迫症犯了,想着缝的再难看也比破个口子好看。
说起来这衣服还是太和送的,太和人虽然火爆了一点,但是琴棋书画,缝针引线还真的会,到底是大家闺秀,该懂的都懂,不过总是麻烦别人也不好,太清寻思着有空自己应该琢磨一下,这活应该不比炼丹麻烦。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针线活,谁晓得看似那么简单的东西居然这般难以掌控,足足在手上扎了四五个口子才把衣服缝好,还缝的歪歪扭扭,不忍直视。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这不是他擅长的,他最擅长的乃是能说会道,巧舌如簧。
第二天一早,他赶在小玉阴将醒未醒的时候离开,不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关心他。
说起来也是别扭,他不喜欢明面上的东西,反而喜欢偷偷摸摸的干一些不好意思的事。
别误会,这个‘不好意思’真的只是纯洁的友谊。
他到底是宫主,不说其他,就是太明宫都有不少事,索性有几个得力助手,平时小事都有他们决定,今天连大事也一起托辞。
他起了心思要好好教导小玉阴,自然不是空口说白话的。
因为故意拖了一段时间,等小玉阴准备好上课的时候,太清早就到了,长老也已经在授课了。
他站在一颗树上,默默观察小玉阴的异象,他注意到小玉阴有点不合群,大家路过他的时候都会故意绕个圈子,不仅是男孩,就连女孩也是。
也是小玉阴表现的太出色了,这就好像一个富人的小孩和一个穷人的小孩,穷人的小孩只会找同样穷的小孩玩,而不会找富人的小孩,因为他不敢,也觉得自己不配。
如果小玉阴只是有一点优秀,还会有人觉得来找他玩,但是偏偏他样样都很出色,再加上他本身也自命不凡,别人不来找他,打死他也不会去找别人,这就形成他孤单一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