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会儿肿的像是包子一样。别说权少了,就是她这个老婆子看了,也觉得心疼。
也难怪权少一大早的就来敲她的门,让她准备冰块。随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看样子是,是有急事。
不过权少一直以来都在忙碌当中,她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偶尔也会想,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一直处在忙碌当中没有停歇过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感到疲惫,又到底是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仿佛像是一根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发条。
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对待小雪的态度上,他永远都仿佛是停不下来的样子。
完美的仿佛是永远也不会倒下的天神,坚毅的背影,宽厚的肩膀,能随时的撑起一片天地,让他的妻儿无忧无虑。
“是权子圣吩咐的?”
施小雪诧异的抬眼,然而因着眼睛肿得太厉害,才抬起来就感觉硬生生的疼。
抬手无奈的揉了揉,心里头五味陈杂。
权子圣这人便是这样,即便是生气了,也不会真的不理他。
他可能不会跟她说话,不会在小羽这件事情上像她妥协,却会在实际行动上继续关心着她。
可能,真的是她错了。
温室里的花朵,怎么可能经受得住风雨的摧残。
恍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不曾见过几次,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又因为时光的推移,许久不曾见过,而几乎是忘记了他的长相的男人。
默文。
曾经给她看过一份资料。
关于权子圣的资料。
记录着权子圣从十几岁到他二十多岁的一段不为人知的生活。
想到那一页页的,记录着权子圣是如何在那个组织里摸爬滚打,想到那一页页的纸上,是有多少汗水,惊险和血水堆积出来的资料,一瞬间,竟然是有些理解。
权子圣就是从那样的环境中走出来的。
要么生,要么死。
没有第三种选择。
自己不努力,只能被死神吞噬。
也正是在这种只有向前,没有后退的恶劣环境下,才造就出一个完美的仿若是天神一样的男人。
神仙一样的气质,鬼斧神雕一样的面孔,可是潜藏在这表象之下的,却是绝对的冷然和肃杀。
这是个冷漠的男人。
对她付出了真情,何况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着急?
只是男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永远比女人要考虑的多。
今天的小羽不能自救,今天的权子圣可以拼尽全力要小羽毫发无伤。
可是明天呢,后天呢?
权子圣总有老去的一天,权子圣也总会有无能为力的一天,到那时候,小羽的翅膀还是没有丰满,遇上相同的事情,又当是谁来让他毫发无伤?
鹰因为被扔出了悬崖上的巢穴所以学会了飞翔,权子圣的儿子也一样。
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在极致恶劣的环境中一飞冲天。
哪怕他只有五岁,却注定了要自立自强。
“张嫂,权子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施小雪忽然张口,仿佛是没有把张嫂的念叨听了进去。
张嫂叹息。
“权少说大概中午回来,还让我特地跟你说不要乱跑。”
说了那么多,这丫头好像是都没有听进去,张嫂也是心急。
小两口的事情她本不该多说,然若是不说……真是!
还是让小夫妻俩自己磨合去吧,年轻人火气大,磨合好了,一辈子就不远了。
张嫂回去厨房去给施小雪端了饭,施小雪简单的吃了两口。
“张嫂,一会儿帮我准备一些食材。”
“你要煮饭?”
张嫂问,眼底里带着希冀的笑容。还以为她说的这妮子没听进去,原来都记在了心上,这小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
“嗯,做错了事,总是要道歉的,不能总是堵在这里。”
既然是夫妻,就要把话说明了。
夫妻之间要及时沟通,如若不然只会让误会越来越大。
再者,她可没有想过要长期跟权子圣搞冷战。
待施小雪吃过饭,张嫂草草的洗过碗就出去买菜。
看样子,似乎是比施小雪这个当事人还急切。
其实,想来也能理解。
张嫂在权家五年多了,权少这个豪门子弟,从来没有给过她冷眼,相反对她这个老婆子还很不错。
过年过节的时候发红包不说,每次她家里头有事,权少还问需不需要帮忙,还会给她一些钱,让她应急的。
每次她都推辞,但是每一次都是推辞不过。
豪门她也呆过几家,干过一些杂活。像是权少这样的,真是第一次见。
有时候,她看了权少,都会觉得心疼。
永远不知道疲惫的男人,才真真的叫人心疼。
好在小雪一直以来温温柔柔的,也不会恃宠而骄,仗着自己是权少夫人在外面惹是生非。张嫂喊了车出去,眼底里的笑意十足,精光闪烁的眼底让开车的司机都不由得开起了话匣子。
“有什么事儿,让张嫂这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