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子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施小雪仰着头,严肃着小脸儿,瞳孔中闪烁着十足的不悦。
对,就是不悦。
权子圣该死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他是想招惹了她之后又不负责任了吗?
还是说有了孩子之后他就像撒手不管了?
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接受。
他是她丈夫,要尽到赚钱养家的责任。
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就要时时刻刻的陪伴着孩子成长。
什么带着孩子嫁人,再好的男人,不是儿子的亲爹,终究是不一样的。
谁知道将来会不会虐待她儿子。
不是施小雪想要妖魔化人,实在是新闻上报道的后妈虐童,后爹猥亵女孩儿事情太多了,让她产生心理恐惧了。
再说了,她的一颗心都掏出来给他了,就算是有再好的男人摆在她面前,她也不能动心了。
这些都要怪他。
现在,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施小雪委屈,又觉得愤怒。
掐在权子圣腰侧的两只小手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捏起权子圣的肉来救使劲儿的拧。
以往只是象征性的,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权子圣只觉得腰侧一痛,眉头都皱起来了。
果然,得罪老婆的下场是惨烈的,对他家暴了。
而他这个被家暴的对象还只能承受不能反抗。
“媳妇儿,我只是说如果,到时候你要真是嫁人了,说不准还能把我气活过来了。”
权子圣没个正形的说,施小雪手上却没有减轻力道。
呸呸呸,臭男人。
还没等他进了老虎窝呢,他倒是先伤春悲秋,把后事都给考虑好了。
“权子圣,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吗?要是遗言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去厨房拿把刀给你个痛快。”
为什么是刀而不是枪,简单,因为施小雪童鞋还没开过枪,枪法还有待考证。
为了给权大爷一个痛快,还不如菜刀来的好用。
“最毒妇人心,家暴就算了,还想谋杀,媳妇儿,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有家暴的潜质?”
腰侧的两只小手儿还在作怪,权子圣是真的疼了。
就说他肌肉多点儿,皮厚了点儿。
也是个正常人啊!
痛觉神经还是有的。
这会儿被小媳妇儿使劲儿的捏着,又不敢还手,别说一家之主了,这就一受气小媳妇儿。
“哼,我就是毒妇了,你现在才发现也晚了,权子圣,你要是敢给我不回来,我儿子都让它跟别的男人姓,你信不信。”
施小雪是真的生气了。
鲜少有这么暴力的时候,被权子圣一句话给激发出来了。
儿子跟别的男人姓?
这话要是从别的女人嘴里说出来,他可能还真的不太相信,但是从他媳妇儿嘴里头说出来,他还真是要掂量一下了。
单看这小丫头敢一个人独闯豪门,还直接拿钱砸了J市第一豪门夫人,权子圣就绝对肯定他小媳妇儿能做出改嫁让他儿子跟别人姓的事来。
“媳妇儿,说好了,我肯定会陪着你看儿子出生的,不要冲动。”
最后四个字,权子圣特意的强调了一下,施小雪咧了咧唇,才不理会他的安慰。
“我冲不冲动,就看你的表现了。”
施小雪灿烂的一笑,一双葡萄大的眼睛里搁着不容商量的决绝。
是了,她不是开玩笑。
她是说真的。
不是在逼她自己,而是在逼权子圣。
“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施小雪很认真的补了一句,权子圣无奈的抚额。
就是知道她不是开玩笑,所以才头痛。
甚至都有点儿想要当个鸵鸟乌龟,直接鸵鸟在权家算了,也不管什么姆姆警官,不要管到底是谁想要陷害他。
先在家里守着他媳妇儿得了。
一个下午,施小雪都腻在权子圣的怀里舍不得离开。
冬日的阳光照进这方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让太阳毫无阻挡的照射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的身上。
男人唇畔噙着笑,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耳畔。
女人嘟着唇,也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粉拳在男人的肩上用力的垂了一下,惹得男人一阵轻笑。
一枚吻落在女人的眉心处,温暖而神圣。
都说真正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吻她的唇,而是用最圣洁的方式吻着她的眉心。
那是对那个女人的尊重。
也是对她极致的呵护。
可能是传言,亦或者是真的。
总之,相较于那嫣红的唇瓣,权子圣似乎更喜欢吻上那眉心中的一点,浅浅的,不带着情欲,深深地爱怜着,疼宠着。
仿佛是不管怎么样,都觉得不够。
晚上,施小雪窝在权子圣的怀里,怎么都睡不着。
因为知道明天姆姆警官还会过来,知道权子圣会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