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梅愕然地看着老安,她没想到看上去一副老实憨厚的赵专金,竟然用这样的手腕对付自己的结发妻子,手段极其恶劣!
想到这里,胡子梅抬头看着老安,道:“那个男人留下信的内容是什么?”
“他说他对不起她,但他喜欢钱比喜欢她更多些,所以他选择了钱。”老安说道,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才清醒过来,暗中查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走进了赵专金给她设下的圈套。”
“然后,她才发现,自己净身出户是那么傻,所以又回头找赵专金分财产?”胡子梅把话接了上来,无奈地摇头。
“对,没错。”老安给自己倒了点酒,喝上一口,道:“可是,她傻不傻?当年离婚的时候,她跟赵专金签的离婚协议书上,明明写着她什么都不要,自己净身出户,只要女儿。可你现在回来闹,谁理你啊?闹到法院也站不住脚啊!”
“赵专金也太狠了吧?女儿不是他亲生的吗?”胡子梅不停地摇头,道:“这样把她们母女俩扔在外面,太过份了吧。”
“话说到这儿,我就只能打住了!”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老安向胡子梅摆了摆手,道:“这些话也只能向你胡书记说,不能往外传啊,那样的话要死人的,赵专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吧?”
胡子梅笑了笑,道:“其实,我跟赵专金并不很熟悉,只是吃过一二顿饭,你今天不跟我说这些,我还不知道赵专金是这样的人呢。”
“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说出去。”老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这样对你也不好,虽然你当书记,赵专金发起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胡子梅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说的。”
“还有,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说你请我吃饭啊。”老安再次叮嘱。
“这个你放心,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赵专金下套给她前妻的事,应该说做这是很隐秘的,赵专金怎么可能让这些事流传出来?”胡子梅点了点头,再次质疑地看着老安,道:“安师傅,你跟我说这些,都是事实吗?不会是道听途说的传闻吧?”
“100%是真的!”老安大手一挥,晃着脑袋,道:“我在他的公司做保安十来年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我什么不知道?”
“可是,这些事你是从哪听来的?”胡子梅还是带着质疑地问道:“如果是马路消息或传闻,那肯定大部分是水份。”
老安啧巴了一口酒,瞅了一眼胡子梅,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道:“当年赵专金在办公室密谋被我听到了!”
胡子梅心里一震,上上下下地看着老安,不无怀疑,道:“你听到了?他跟谁密谋?安师傅,乱说要负法律责任的!”
“呵呵,胡书记,你吓唬我了不是?我有证据在手,我怎么可能胡说!当年跟他密谋划的是他花钱请来的人。”老安挟了块肉放进嘴里,大嚼了几下,停住嘴巴,道:“这话我憋了好几年了,现在说出来痛快,我看着那女人可怜,净身出户奔着真爱去,却不知被人下套暗算,落得个出轨臭名还没了财产,呵呵,这就是有钱人办的事情。”
“你这话不能再跟谁说了!”胡子梅思衬片刻,道:“万一被赵专金听了去,你连命都没有。”
“我不敢乱说!”老安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我看你是吃公粮的人,又是大书记,跟你说,你也不会往外说,而且我这是帮你,给你信息做参考,要不要介绍给你妹妹。”
胡子梅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老安,道:“安师傅,你说你在赵专金的公司做保安做了十来年,你呆那么久,说明他对你不错啊,可你为什么要把他这么隐秘的事告诉我呢?”
话音落下,老安愣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道:“说起来你不相信吧?我跟赵专金有仇!”
“有仇?”胡子梅又是一惊,愕然地看着老安。
“对,有仇!”老安的黑脸更黑,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道:“他强X了我媳妇!”
“强X了你媳妇?”胡子梅更加不解地看着老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媳妇到他公司打工,那个时候我们刚结婚不久。”老安愤怒地说着,黑黑的脸上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红一片,老安用手擦了一把脸,咬着牙说道:“当时他让我媳妇到他办公室拿东西,本来就是老乡,我媳妇毫无防备地去了,结果在他的办公室被他强X了。”
“当时为什么不去告他?”胡子梅看着老安。
“唉,告什么啊。”老安无奈地摇头,道:“我媳妇被他强X后,把身子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内衣裤什么的都洗了,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了,根本告不了。没多久,我媳妇也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