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问他还想不想跟乔栩和好的时候，他沉默了。

他没直接回答，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他想，非常想。

或者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她分开。

四年前的那一份出乎他意料的离婚协议，才让他彻底地觉得一切脱离了他的掌控。

四年后，当乔栩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那种失控的感觉，便更加强烈了。

渐渐的，他发现，乔栩，本就不是一个能轻易被他掌控的人，反倒是他自己，总是轻易地被乔栩给影响了。

哪怕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做了什么，他还是不能对她彻底狠下心来。

以至于即使因为堵那一口气而抢了儿子的抚养权，他还是因为她看他时那双布满痛恨的眼神而微微觉得心痛。

“陆墨擎，把儿子还给我！把儿子还给我！！”

失神的刹那，却被乔栩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拉回了神。

她的脸上，布满了失望，怨恨和难过，紧闭的眼底，开始涌出滚烫的泪水来。

“你凭什么抢我儿子！陆墨擎，我恨你！我恨你！”

她不停地开始挣扎，即使在睡梦中，她脸上的恨意依然没有掩饰。

陆墨擎上前压着她胡乱挣扎的身体，听着她一声又一声地喊着恨她，心里一阵阵地闷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