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瑞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苦涩，几乎从现在的萧景瑞身上看不到一丝从前的影子。

“你的意思是……？”

柴倾城蹙眉，静静地盯着对面之人的面容，不可思议地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做这个红莲教的教主？”

柴倾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朝着萧景瑞的面上看了过去，当看到萧景瑞一脸绝望的时候，心中一痛，然后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我还能回得去吗？”

萧景瑞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着柴倾城问道。抬起头去，声音宛如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一般。

“……”

柴倾城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去，呆呆地在萧景瑞的面上看了过去，一瞬间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面上全是一派悲伤之色。

她很想说：可以的，你可以回去的。

可是这样的话，就连她自己都知道，是那样的天方夜谭，这个事实一旦浮出了水面，他们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可是……难道你就这么……成了红莲教的教主，要来帮着红莲教一起对付萧国吗？甚至跟陛下刀枪相见？”

柴倾城蹙了蹙眉头，抬起头去，对着萧景瑞问道。

“我……我不知道。”

萧景瑞痛苦地低下头去，直直朝着地面上看了过去，这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重重的悲哀之色，如同没有办法逃脱的困兽一般。

柴倾城蹙眉，正想要说什么，便径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教主，您怎么了？！”

这道声音来自白杀，只见他十分紧张地跑了过来，直接走扶起了萧景瑞，转过头去，一片怒气地瞧着那丫鬟打扮的柴倾城，“大胆，居然敢对教主不敬！”

说罢，那人运气于手掌之中，眼看着就要一掌落到柴倾城的胸口。

萧景瑞顿时便是一惊，立刻便上前一步，伸手紧紧地抓住了白杀的手，对着白杀喊道：“不要！不要动她！”

白杀一愣，转过头去

，看了自家教主一眼，又转过头去，上下打量着那个小丫头一眼，见那小丫头虽然输出清秀可人，可也没有漂亮到那样的程度来。

“教主，不过是区区一个丫头而已。”

白杀似乎有些委屈，抬起头去，对着萧景瑞不以为意地说道。

而萧景瑞却是一愣，对着白杀摇了摇头，然后又转过头去，在柴倾城的面上看了过去一眼，对着惊魂未定的柴倾城递过去一个眼色。

“自今日起，这丫头便是我的贴身丫鬟了，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动她。”

萧景瑞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冷淡之意，却包含着浓浓的威严，白杀也从那句话之中听出了这个丫头对自家教主的重要性，不由得便是一愣，这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掌风，眼神古怪地对着萧景瑞问道：“这位姑娘……教主从前可认识？”

萧景瑞一愣，摇了摇头，僵硬着脖子，道：“不……不认识。”

白杀这才缓缓放下心来，转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两声之后，这才缓缓对着柴倾城，声音逐渐放缓了下来。

“既然教主抬举你，你以后就留在教主身边，好好地服侍他，知道吗？”

柴倾城一愣，转过头去，呆呆地在萧景瑞的面上看了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便点了点头，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边。

“教主，如今我们的人马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便可以出发了。”

白杀似乎显得十分高兴，“这么多年了，我们红莲教终于可是一雪前耻了，看以后还有谁敢看不起我们。”

萧景瑞对此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对着白杀摆了摆手，道：“白叔，这些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一般不用再跟我商量了。”

说完之后，萧景瑞便十分疲惫地对着白杀摆了摆手，一脸的疲惫之色。

“好了好了，我有点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了。”

这对于正在激动兴头上的白杀来说无疑是一盆凉水，可不管怎么说，教主现在已经默许了他们的行动，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样想着，白杀点了点头，自顾自退了下去。

“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等到那白杀走了之后，柴倾城这才缓缓走上前来，直直看着对面的萧景瑞，对着萧景瑞问道。

“你快走吧，我会说你已经死了的。以后不要再来了。”

萧景瑞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淡漠之意，对着柴倾城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可那人的身影却是纹丝不动。

“假如你一直呆在这里的话，一旦他们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会杀了你的。”

萧景瑞的情绪有些激动，白杀那个人的行事作风他道现在才有了一点点了解，若说自己不是晁衡的儿子，或许现在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可是那人对于其他人可要残酷地多了。

“你的意思是……”

柴倾城一愣，抬起头去，直直在萧景瑞的面上看了过去，当看到萧景瑞的面上带着些浓浓的无奈之色的时候，不由得摇了摇头，目光逐渐坚定了起来。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