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孔子当年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那是因为他没见着这三个人,若是他见过此三人,就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了。怎么讲呢,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能把原本可以顺利的事变得不顺利,再把本来已经不顺利的事变得糟的不能再糟。这样三个人凑在一块,保不齐哪一天就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目眦欲裂,五脏俱焚,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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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等人的复仇大计总是离不了火药,然而只靠一次两次的偷袭劫持得来的火药毕竟数目过少,想要一次获得足够多的火药,要么自己造,要么直接去大明朝的火药库“拿”。
若是自己造火药,不但危险不说,技术不达标,还不一定能造出合格的火药,到时候万一火药造不出来,再搭上人命进去,事后再引来官府调查私造火药的事件,得不偿失啊。
那要不就去大明朝的火药库直接“拿”吧。可是这也绝非易事。
大明朝的火药局又叫王恭厂,是专门做火药的地方,位置在京城的西南隅。正因为是兵工厂,又是做火药的工厂。所以明代把它安排在城内,而不把它布置在城外。又怕它万一爆炸影响皇宫的安全,才把它安排在城旮旯的地方,距皇宫大约有三公里。这大概是当时皇家认定的安全距离吧。
想去王恭厂领用火药可没想象中那么容易,这王恭厂的火药历来都是有重兵把守,皇家的兵工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去王恭厂领用火药,你得有京营的令牌吧,否则连外侧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里面的地宫和仓库了。
魏夫人等人筹划了一番,觉得关键还是这个令牌,如何得到这个令牌才是关键,文书可以伪造,令牌可是轻易伪造不了的。只是想要取得这令牌,万不可打草惊蛇,若是给人知道令牌被盗,官家一定会尽快取消原先的令牌,另外制造一匹新的令牌的。
这帮人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得雨钗帮忙。为什么这么说呢,神机营负责看管令牌的秦大人正是这凤雨钗处的常客,若是雨钗有机会“缠上”这秦大人,去得他办公的处所,还是有机会盗取这令牌的。
事后魏夫人着了人将这一事件通报给凤雨钗,凤雨钗心下会意,此事非同小可,需要仔细谋划一番。
自此之后秦大人再去凤雨钗处,凤雨钗便格外殷勤起来,搞得这秦大人是神魂颠倒,云里雾里的。
一日入夜,凤雨钗与这秦大人撒娇打赌,一通折腾,愣是哄了他带自己去得他办公之处四处转悠了一番,又刻意提到了王恭厂的令牌。这秦大人也不拿她当外人,为了博得美人一乐,便开了密道,取出来装令牌的匣子与她瞧。
雨钗用帕子抖落了迷魂散在秦大人的鼻息旁,秦大人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又不明所以然,于是扶了椅子做了一会儿,雨钗趁机盗取令牌,不在话下。
令牌得手,之后就需要找寻一帮擅盗之人,拿着令牌伪装成神机营的将士,去王恭厂领用火药。
这件事交给石碌去安排,石碌想着此事务必得找寻几个“胆大妄为”之人,否则的话,普通没有胆识之人一见那王恭厂的守备森严,不免就哆哆嗦嗦漏了馅。再者呢,力气还得大,得身强力壮,否则就是装扮上也不像神机营的将士。那神机营是主管火器的精锐部队,各个勇猛神武的模样。
这石碌想来想去,就找到位专门以偷盗诈骗为生的江湖中人。此人身材魁梧,生的也是浓眉大眼,很有些气势。
石碌想着此事交给个“行内”人士来办,应该会得心应手吧。
谁知这位“行内”人士却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靠谱。
石碌找到的这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内里却很有些不着调,他自己不着调也就罢了,偏偏他那两个帮手也都是着三不着两的。
孔子当年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那是因为他没见着这三个人,若是他见过此三人,就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了。怎么讲呢,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能把原本可以顺利的事变得不顺利,再把本来已经不顺利的事变得糟的不能再糟。这样三个人凑在一块,保不齐哪一天就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目眦欲裂,五脏俱焚,七窍生烟......
这日,这位“行内”人士,带了自个两个兄弟,扮成神机营的将士,去那王恭厂领用火药,一开始,一切顺利。
三人出示了令牌,晃晃荡荡的就跟着一个提着宫灯的老年将士进了地道。
一路上,这前面带路的老年将士一言不发只管往前走。
三兄弟中的老二是个好说的,忍不住问了一句道:“哎,我说,您老怎么一言不发的,这一股劲的往前走,得走多久啊。”
老三附和道:“就是。”
老大觑了他二人一眼,这两人才不说话了。
老年将士稍稍回转了头,仍旧没言语。
老大看了看那张容色凄苦而又呆滞的面庞,想到:原先听闻这王恭厂守备森严,凡事入了这里当差的,终日都是不见天日,以免他们泄露机密,有些人甚至被割去舌头......
他想到这不由得抖了一回,一股冰冷凉薄之感瞬间向他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