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踩到人家麦地里去了?!”
“没见识,这叫踏青!”
赵挽成抬起一脚把他踹到河里说:“他奶奶的,这还叫踏浪呢!”
这女人真是善变,前两日还怒目相对的人,只因这人今日生了病,便立马对他温存起来了。莫非,这装柔弱是个顶管用的“偷心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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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风寒让雪鸢很不情愿的在屋子里困了几日。
待身体好容易康复了,她实在是呆不住了,于是这日傍晚待她二师兄与霍大人来玉娘茶楼吃饭的时候,她就提议吃完饭出去走走。
赵挽成一开始挺反对,说道:“你身体才好点,这就急着往外跑,小心乐极生悲,再紧锣密鼓的大病一场。”
雪鸢娇嗔道:“我们可以少走一会儿么。我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会捂出毛病的。”
赵挽成想了想说道:“好吧,要不咱们去城南的小河边走走。”
这话音刚落,浪飞龙就从旁边的桌子窜了过来,道:“正好我也想消消食,不如就一起吧。”
赵挽成甚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是这连日来与他斗智斗勇实在是有些乏了,所以他并未说什么反对的话。
于是这一行四人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城南的小河边。
这一天乱云低薄暮,大部分飞鸟在这个季节都迁徙到南方去过冬了,田地间只能偶尔看见几只麻雀一蹦一跳的,并不怎么怕人。不远处的天空中有一只雄鹰在暮色逼近的云上孤独的飞翔,声音被掩盖在寒风中。
时至岁末,河水已经结了冰,不过好在这些日子来并未大冷,能看出来这冰结的并不厚。
不过雪鸢看到这冰还是很惊奇的喊道:“师兄,你看你看,结冰了,咱们能不能上去走一走看。”
赵挽成连忙一个激灵将她牢牢拽住道:“可使不得!这冰明显结的不牢固,你要是站上去,很有可能会掉下去,这冬天的河水可是冰冷刺骨,非冻病了不可。”
雪鸢“哦”了一声,也就安生下来了,不再惦记着上河面走一遭这件事。
赵挽成带着他师妹走在前面,霍大人和浪飞龙跟在后面。左手边是农民种的庄稼地,只是这寒冬季节,当然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只能看出一道一道犁过的痕迹,看不出种的是什么。
雪鸢出于好奇就问道:“这地里种的是什么呢?”
赵挽成回道:“这片地一向种麦子,还能种什么。到明年春天,天一暖和,应该就发芽了,刚长出来是绿油油的,到了秋天该成熟了,就变了颜色,变成金黄色。到时候风吹麦浪,倒也是一景。等到秋收之后,就是晾晒麦子,然后磨成白面,给你做蒸饼。”
霍焰听着这话,不由得微笑了一下,心想着这小子果然是三句话离不了吃。
雪鸢笑着说道:“哈哈,原来蒸饼是麦子做的。好想看看麦子长什么样呢。”
这下轮到浪飞龙惊奇了,他诧异道:“你竟连麦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
雪鸢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声回道:“我们家乡那里不种麦子,我只见过水稻。”
赵挽成回过头与那浪飞龙道:“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南方有些地方本来就少种麦子的。麦子这东西水太大了是长不好的。我师妹是大家闺秀很少出远门的,这还是头一回......”
说到这时,他回头瞧见这浪飞龙走路很“没个正行”,东一脚西一脚的,总是时不时的往人家农户的庄稼地里踩,于是愤愤的教训他道:“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踩到人家麦地里去了?!”
浪飞龙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回道:“没见识,这叫踏青。”
其实,当时地里光秃秃的,委实也没什么青。
赵挽成一听他还敢不服,抬起一脚把他踹到河里说:“他奶奶的,这还叫踏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