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吩咐张佐代理自己督促好新城建设的事项,自己带着几名亲卫还有两位师姐一起返回大邑。
商容不能再留他在这里了,要不然说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别说拆了他的炮台箭塔,就算是把他设计的三宫六院给拆了也够闻仲心疼一阵子的了,毕竟那都是他的心血。
关于皇帝后宫的事情,闻仲早就替帝乙想好了:只有地多才会丰产!大商朝为什么一代不如一代?人才少啊!天子就那么一两个儿子,根本没得挑,就算是瞎子瘸子也得让他们即位。
为什么周人能强大?姬昌有百子啊!十个打帝乙的一个儿子还有端茶送水抱衣服的呢!所以一句话,大商怎么才能强,多生孩子多打粮。把这个道理给帝乙说明白他应该会理解。
“痛煞我也!”闻仲刚要下令出发,商容悠悠醒来:“好贼子……啊!”
话刚说到一半,又被闻仲顺手拍晕,看着周围人怀疑的目光,只好摸着鼻子解释道:“手滑了,没忍住!”
来时大队人马行军缓慢,走了七八天时间,走时轻车简从只用了一个晚上时间。
中间商容又被拍晕三次,最后一次知道厉害,干脆装死只是用餐的时候才适时醒来。
到达殷都第二天一早,帝乙便召闻仲入朝议事。
“不知太师对于东夷当前状况有何看法?”对于帝乙的问题其实闻仲很想说,我不是本地人,情况不太熟,要不你还是换个人问问?
“大王!不知今年岁收如何?”闻仲没有直接回答帝乙的提问而是先问起税收的问题。打仗那是好打的吗?拼的那是国力,国库充足还好说,可惜自文丁以来财政赤字连年上涨。
“这个!”帝乙脸色有些难看,国库本来就空虚又拨出一大笔钱财来修建新城,现在财政更是吃紧。
“敢问大王,现在朝中能征善站的将军有多少位?还有多少可用军士?”闻仲没有给留给帝乙思考的时间步步紧逼,连续三问让帝乙脸上有些挂不住。
“请大王为老臣做主啊!”正在为难之际,殿外闯进一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商容?”帝乙看清来人,不由一惊道:“商爱卿何故这般模样?孤王不是派你监督王城新址的建造,怎会如此狼狈而归?莫非还有人敢造反不成?”
“是他!”商容一脸悲愤的指着闻仲颤声道:“因为微臣发现了他的阴谋!”
“哦!?”一听商容抓住了闻仲的把柄,帝乙顿时来了精神一扫刚才的窘迫。
“臣一参闻仲阴奉阳违抗旨不尊,名为监造王城实为满足私欲。二参闻仲心怀不轨意图谋逆,三参闻仲殴打朝廷亲差藐视天子……”商容说的凄凄惨惨如同被一群大汉轮了十几次的小姑娘。
闻仲眉头微皱,这紫霞做事果然不靠谱,连区区一个凡夫俗子都能从她手下逃脱还敢说自己是修士,真丢人。
这并不是说闻仲害怕商容告御状,他问心无愧又不害怕暴露什么。让紫霞看着他主要是不想让他在早朝上捣乱,万一这些愚忠之辈在朝廷上闹将起来可是没完没了,让人不胜其烦。
“商卿可有奏折呈上?”商容刚从太师府逃出来就直接上殿,哪里有时间写哪个。于是就把自己在沬邑的见闻细说一遍,当然最主要还是闻仲那些言论包括朝歌城的详细建筑规划。也难为他三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记性。
听完闻仲对于三宫六院的构想,帝乙心中一阵激动:这尼玛才是帝王应该有的生活,奢侈,实在是太奢侈了!不过我喜欢。
“慈宁宫又是个什么所在?不是说三宫六院吗?怎么多出来一个?”这么算就是四宫了?帝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是太后起居之所!”这个商容答不上来,因为这货压根就没听闻仲说起这些宫殿的具体作用,闻仲只好亲自站出来解释。
“哦!太后就是大王生母,这个名称是臣自己取的。也就是先帝的王后!”说道这里闻仲神色有些黯然,虽然妣戊王后殉葬没有丝毫关系,不知怎的竟然有些暗自伤神。
“住口!”商容现在看闻仲怎么都不顺眼,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反对:“王后身为大王正妻,一生都要追随大王左右,此乃祖制,莫非你还要质疑不成?”
“敢问商大人高堂可在?”闻仲不怒反笑,不过笑容让商容从心底发毛。
不过想想这是在朝堂之上,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于是拱手答道:“商容自幼丧父,全靠母亲大人含辛茹苦拉扯成人!”
“哦?!”闻仲戏谑道:“那令堂大人可在京师之中?”
“不在!”商容心里有些发毛,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在淮夷老家,由二弟赡养!”
“臣启大王!”闻仲对着帝乙长施一礼:“请大王派人前往淮夷,赐三尺白绫或一杯鸩酒成全商老夫人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