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杳驱车离开医院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年轻医生的话。
他说,沈长安十年前动过大手术,落了病根,才会只是发烧就昏迷不醒。
顾司杳看着前面的红灯,车子在斑马线前停住,睫毛下的幽深瞳孔辨不清情绪。
他认识沈长安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她有过什么大病。
十年前,他十八岁。
顾司杳忽然就发现,那两年的记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闪过,可翻来覆去的想也是空白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那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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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散得比预期的早一些。
容谨言说要过来,长安算了算时间,索性就准备走到酒店门口等。
八点多,酒店来往的客人已经渐渐少下去。
昏黄的路灯,光线从她的侧脸倾过,落在地面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沈小姐。”
长安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的时候,许楚笙已经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停在她的面前。
橘色的光下,还是那张素净的脸。
“许小姐。”长安弯了弯唇,一双清淡的眸子看着她。
视线相对。
那双眼睛沉静如水,可许楚笙总觉得她的眼底带着迫人的气势,令她不自觉得就想躲开。
她镇定好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