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言牵着长安的手,有些微凉。
“谢谢。”长安拢了拢被风拂乱的头发,眼睫微敛,认认真真地道谢。
“容太太,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来说,你不需要谢我。”容谨言深深瞧了瞧她,眉眼间并没有变化,“更何况,就算我当时不说话,你也能反击的很好。”
“这一向是我最擅长的。”长安低着头,认真地想了想。
尖锐刻薄到能令人避退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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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他们回到白家老宅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从门口到院子里的走廊上,留了几盏昏黄的路灯。
她看着偌大的宅子,这里是她出了疯人院以后,最熟悉的地方,里面有她最亲近的人。
一路上,管家周叔絮絮叨叨的说着白建文今天的情况。
“医生说了,要尽快动手术。可老爷子说是您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已经够受累了。坚持要药物治疗,还不让我对你提。”他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长安落在身侧的手一下就攥紧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她闭了闭眼,低声继续道,“周叔你明天跟医院那边联系一下,安排外公住院。”
灯光下,容谨言低头看着她疲倦的模样。
眉头皱在昏暗的光线里,辨不清情绪。
她们还没走进客厅,就看到白建文已经站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看着走廊的方向。
肯定是在等她们。
“丫头回来啦。”白建文看到她们过来,脸上的笑容深了一些。
长安弯了弯唇,也带着笑,低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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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