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染夕看着似乎睡得很沉的安若语,无奈的摇摇头,吩咐伺候的人把安若语没有用过的膳食撤下去,自己则在下人们伺候梳洗好了之后,把管家招到书房详谈了一个时辰,方转回安若语睡着的屋子,在外室的小榻上,对付着而眠。
夜里,安若语睡在梦中,好像做了难以忍受的噩梦,南染夕听到安若语被噩梦扰乱睡眠的迷`乱声音,裹着被子把靠椅搬到安若语的榻前,像是哄着一只睡梦里的小猫,握着小猫的爪子,僵硬着手臂被小猫当了一夜的安全靠山,等次日清晨安若语醒来的时候,南染夕的手臂已然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呵呵,我有叫你陪着我吗?”
被帮助的小猫,在睡醒之后,马上露出锋利的爪子,狠狠的瞥了一眼倒在靠椅上,浑身酸痛起不来身的南染夕,冷言冷语的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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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染夕一夜酝酿起来的豪情满怀,全都在安若语的冷言冷语里,消了火,停了步,止住了话语,乖乖的摇摇头。
现在他身上唯一能动的地方,就只有脖颈以上的部分了。
“什么时候起程?都安排好了吗?”
南染夕的痛苦没有引来安若语的可怜,安若语自顾换掉身上染了血味的衣衫,走到南染夕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望着,淡淡的眼神里,黑白分明,丝毫看不清楚昨日里受伤的痕迹。
“嗯,安排好了,您老人家用过早膳就能走了。”
南染夕抬着下巴望着在自己面前挡住一片阳光的安若语,点点头,努力寻找着安若语此时不应该如此沉默,平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