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总是有一番理论来堵我的话,文相的心思,果然比我之大大有余啊。那就商量下时间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去办,办好了写张单子给你,若是有缺失的,你再添上。凰凤这里也有很多暄昭国不常见的东西,我看要不要多带些回去,给朝堂上那些同僚们备份礼。”
眸线扫在安若语透散着一丝叹息的玉颜上,南染夕仿佛能够窥视到那躲藏在安若语眸内的缕缕不尽消匿的相思,不禁心情酸涩,隐有痴心难付的相思,得不到回应的伤感,随提起其它的事情,消去心中不该存在的愁绪。
“嗯,好,那你就去准备吧。早上被王爷离去给吵得醒了,我现在还需要小睡一会儿,就不送你了。对了,你走的时候,顺便把这几张药膳方子送到厨膳食娘的手里,让她按着方子上面的药谱晚上先做一次,如果合了其它院子里的口味,便可常做了,一日一次即可。”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是思念那个心爱的女人时候。
安若语站起身,指着桌面的几张纸向南染夕道完,便一个人走进内室里休息,不再理会南染夕到底离开了没有。[
南染夕看到安若语默不声语,连多余一眼都没瞧过他,拿起药膳方子,向内室瞥了眼,看见安若语已然换了衣衫躺下,也就没再打扰安若语的休息,轻步离开,合上安若语的房门。
两个月之后,安若语和南染夕忙完在王府里的一切,总算在拖拖拉拉的日子里,得到了凰凤女皇的昭旨允赦,一路通关,畅顺无阻的回到暄昭国。
当马车驶进暄昭国境,安若语伸手挑开车窗,侧首望向车外,见到暄昭国特有的风土人情时,不知怎的,眸内突然泛起一丝红润,漾起雾蒙蒙的水花。
“染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切’?”
放下车帘,安若语瞅了眼坐在车内阅读书卷,丝毫未被外界事物所感染的南染夕,话语幽幽,哽咽着声音问。
“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此难过,不回凰凤不就好了?”
放下书卷,南染夕抬眸瞟着安若语红红的眼眸,不解风`情的随意说道。
“呃>
安若语被南染夕话里的无所谓态度气到了心底,索性回了一句之后,便再次挑开车帘去看车窗外的景色,和南染夕质气,惹得南染夕一阵轻笑,也不去劝气恼中的安若语,拿起书卷,继续翻看中。
闷着相对无语的低沉气氛,马车在几天之后,终是回到了暄昭皇都贵安,南染夕吩咐车夫先把车赶到安府,卸下给安府带来的那一份凰凤备礼,亲自送安若语到府内和安府老爷叙谈了一会儿,才在安若语怒目横视之下,顶着冰冷的眸刀离开安府,去处理他那些朝堂之上,没有应付完的事情。
“父亲,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回来暄昭的时间有限,安若语等着南染夕离开了,开口和安府老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件已经被安府老爷猜得差不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