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语妆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冷雨寒的心上,似在指责她是多么的无心无肺,而他,又是多么的失望与难过。
冷雨寒害怕了,发自心底的害怕。
有时,沉静,远比爆发,更令人心神不宁。
冷雨寒宁愿承受漠语妆肆意爆发的脾气和任性,也不愿与漠语妆同躺在一张塌上,却,相对无言,感情,脆弱的无法挽回。
同床异梦的隔阂滋味!冷雨寒今夜方知,冷落这个词,为何总是会被人无限次的提起,讨厌。
“语妆?”
身子发凉,冷雨寒向漠语妆靠了靠,漠语妆背对着冷雨寒而睡,眼眸微闭,看似睡熟,没有抗拒冷雨寒的亲近。[
“语妆?我好冷!”
不再自称为朕,卸下女皇的尊位,冷雨寒像个小女人一样,伸手搂住漠语妆的腰,紧紧的贴上漠语妆肌肤,唇瓣,吻上漠语妆的肩,一寸寸抚摸着,试图用肢体上的求饶,努力去尝试着不让自己的男人生气。
“南冥,送两塌被褥进来!”
漠语妆没有推开冷雨寒的手,身体向塌侧移了移,一道声语,异常凛冽!惊得冷雨寒抓起被子蒙住身体,不敢探出头来。
过了一会,南冥敲门而进,送上两塌新绣好的缎锦印花绒被,放在塌边,看了眼塌上的男人,和被子下缩成一团的女人,躬身退出。
“你!”
南冥一走,冷雨寒掀开被子,一身汗水,气结的说不出话。
漠语妆瞅了眼发怒的冷雨寒,坐起身,穿衣下塌,走到外殿的小厅桌前,抽出里面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打开,不知拿了什么,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送至唇边,对着桌上的烛火,轻吸一口,吐出,顿时,白雾缭绕,妖冶的气息,混着朦胧的忧伤,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让人心疼的,古色古香的媚。
冷雨寒在塌上躺着,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掺杂着来自遥远时空里的尼古丁香精,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什么?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