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天买吧,你去拿药箱来,我给你上药。”娄妈妈淡淡地说着,眼神有着不同以往的柔和。
娄芷君拿来了药箱,安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娄妈妈轻柔地替她上药,脸上都是紫药水,像花脸猫一样,药水渗进伤口,隐隐刺痛,但娄芷君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她反而希望妈妈涂药时间更长一些。
甚至还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她好喜欢现在这么温柔的妈妈啊。
“好了,明天再涂。”
娄妈妈涂好了药水,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还露出了一点笑,她打了个哈欠,让娄芷君出去,她要睡觉了。
娄芷君拎着药箱出来,大家都看傻了眼,许金凤笑死了,“你妈怎么给你涂的,是要去唱大戏呢,我给你洗了重新涂。”
“不用,这样蛮好的。”
娄芷君舍不得,她想留着妈妈涂的药水,洗了妈妈会不高兴的。
房间里传来了娄妈妈平稳的呼吸声,直到中午都没醒,这些天娄妈妈都没怎么睡,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她虽然精神不正常了,但心里也是在担心女儿的吧。
顾云川也洗了个澡,换上了霍谨之的衣服,他讲述了这些天的经历。
“那天我正好来找芷君,听人说她出事了,当时也没多想,就去找人了,我在车站打听到了些线索,有人看见三个男人背着一个生病的女孩上了去徽省的火车,我买了趟快车,在徽省和Z省相邻的一个站下了车,正好赶上了那趟车。”
“一个车厢一个车厢找,我拿了芷君的相片打听,有乘客认了出来,说芷君快进站时跳车了,那三人也跳下去追了,后面就没再上车了。”
顾云川停顿了下,又说道,“一到站我就下车了,想着那三人肯定还得坐车,就在火车站守株待兔,让我等到了,不过只有他们三人,没有芷君,我堵住了他们,打听到了芷君逃去了山上,但那三人却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