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吖!驸马不是最喜欢您梳高髻吗?”
主仆俩梳着头,张绾绾皱着眉进来:“娘子,真是讨厌得很!世隆王子要走了,又来了一堆送女人、送礼物的!看来,南诏官员腐败,不必天朝少!”
她看了一眼萱儿意识到说错了,赶紧说:“不,我说错了,不应该跟天朝比......”
“你说得没错,天朝也同样经不起这样的腐蚀。这还是在善阐府相邻的小城,阳苴咩城还不知会怎样。对王子来说,这事有利有弊,甚至利大于弊。
推翻一个带动朝廷上下贪腐的权臣,会得到更多人的拥护......”李萱儿还没说完,听到“啪啪”两下拍手声,世隆走了进来:
“我真没看错你,姐姐,你就是我身后最大的助力......姐姐?你今天......好美!这才应该是我南诏国的王后……”
李萱儿站起来淡淡道:“既然世隆王子已经脱身,那我们就尽快赶路吧。希望你没有忘记要给我的天朝士兵。”
“不不不,姐姐,我的心里已经着了火,没有人比我更急于释放他们,好让你兑现承诺嫁给我。只要你静静陪在我身边,我的身体里就充满了长大力量……”
他虽然只比李萱儿高那么小半个头,刚刚抽条长高的身形还很瘦弱,但他逼近萱儿时身体散发出的热烈,仍让她感觉窘迫和不适。
他凑到她的耳边说:
“姐姐,洞房花烛夜,我不会让你失望。”
“你当然不会让我失望。”萱儿避开他,朝门外走去:没有希望,何来失望。
曲轭到善阐府的路宽敞平坦,道路两边在田里干活的农人,见到车队经过,虽不知是谁,都赶紧停下来双手合十行礼。
在南诏,只有王公贵族、达官贵人才能坐马车,行礼慢了,说不定还会被车队的护卫甩鞭子。
萱儿透过车窗,看到有些衣不蔽体的人,甚至要匍匐在地,对马车行大礼。
“丁嘎,那些站着行礼和跪着行礼的人有什么不同?”
“尊敬的娘子,您真是心细,他们确实不同。站着的人相当于是天朝的平民,跪着的被称做’娃子’,是不计入人口的奴隶。我们半神族没有奴隶,就是个普通人也比这些平民高贵,因为我们是神的仆人。”
丁嘎经过这半个月的接触,他已经相信这些天朝人不是来祸害南诏人的。路上没事,他也会教她们几位小娘子讲南诏话,张绾绾有基础,她说得最好,若不是很不常用的话,基本都难不倒她。
“前面是不是善阐府?”坐在车头的张绾绾,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城墙问。
“不,那是拓东城,进了城才能看得见善阐府。”
车里的李萱儿心里忽上忽下,相见他又怕见他,不论怎样,到底是要面对。
城门早就等了一行人,待他们与世隆见了礼,车队便缓缓入了拓东城。
让人意外的是,进了城之后,就看见到处披红挂绿,来往的人们透着喜悦,像是在过什么节日,连丁嘎也搞不清状况。他跳下车去,很快就神色怪异的回来。他挠了挠头,仿佛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后天是拓东节度招女婿的日子,不但要大赦拓东,还要大宴官员三天,所有的商家免税三天……”
后天!
李萱儿攥紧拳头放在心口上:郑颢,你敢抗旨娶别的女人,信不信我杀了你,一起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