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场之中,大多都是真人境、胎息境弟子。
修为最高也只是金丹三重,对上目前荣登昆仑派十杰首席的韩乐,别说他们能不能报仇,估计连他们师尊都沒这个本事。
晏师弟仍旧有些不服,不由看向另一边道:
“窦飞,听说你原本是昆仑派六大阀门之一的窦氏子弟,知不知韩乐其为人?”
众人不由看去,只见那边坐着一名冠玉青年,气质清冷,让人一见难忘。
他不疾不徐的站起,对着那边拱拱手道:
“小弟虽然远远见过韩尊者,但由于身份地位原因,对其算不上熟悉,很多方面根本无从提起,真要说的话只有寥寥数语。”
晏师弟有了几分兴趣,道:
“不妨说来听听。”
周围众人,也露出好奇之色。
窦飞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
“小弟今年已近百岁,前不久才迈入金丹境二重,而韩尊者的年纪不及我一半,昔日我破出门墙时,他连金丹境都不是,如今却已经是元婴三重強者,坐镇一方了。”
说完这句话,他并沒有继续,对着众人拱拱手便坐了下来。
一时间,场中变得死寂一片。
尽管有些人早已听过这件事,可平时都当成笑料看待,此刻听窦飞郑重提起,心中都受到了极大冲击。
丹成上上品,十年成婴,不到百年就修炼到元婴三重,如此天赋,简直如妖孽一般,众人只能仰望。
其中一人喃喃道:
“像我们这种人,真有机会超过对方么?”
听到这种话,几名弟子不由攥了攥拳头,心中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晏师弟见气氛不妥,不由放声一笑,指着那几人道:
“看看你们这衰样,简直丢尽我血狱门的脸。”
“如今我圣教气运昌隆,重新崛起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大势,那韩乐就算再強也只有一人,还能翻天不成?”
闻言,一些弟子总算略微放下心中担忧。
晏师弟见调动了气氛,便直言道:
“我血狱门弟子可不能白白死了,就算现在不能摧毁昆仑派这种十大道派,但区区一个籍籍无名的天雷门,还无需放在眼内。”
“藉此关头,应该请出修为相当的长老护法,乘势杀上天极山,将其灭门论处,一雪前耻!”
惭惭地,周围响起了一些附和之声,窦飞却又突然站起,沉声道:
“此事不妥!”
晏师弟眼带不悦,冷哼道:
“窦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偏帮昆仑派不成?”
一时间,不少怀疑的视线落在窦飞身上,似乎将其当成叛徒一样看待。
但窦飞仍旧淡然处之,正要说出自己的观点时,突然有人惊呼道:
“天尊来了!”
场中所有人都脸色一凛,当即各归各位,不敢再喧哗讨论。
窦飞也闭口不提,躬身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