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年轻力壮的毛贼,想要对她进行偷摸拐骗,只怕当场就被这位老妪一巴掌扇飞出去。
“小艳,刚刚已经讲过三遍啦,你还未听腻啊。”
老妪嗔怪地看了小孙女一眼,却也不好拒绝这个小调皮,只得继续说道:
“那就说说我们广南首富吧,你知道前几天他们父子是怎么死的吗——”
正在老妪讲述着这几天广南‘头条新闻’的时侯,候机出口处,忽然走出来一行人。
领头的那位,是一名背负双手的唐装老者。
老者满头白发,但脸色红润,一动一静之间显得矫健无比。
特别是那双眼眸,亮如星辰白昼,引人瞩目之极。
在他身旁,跟着一名龙行虎步的华贵青年。
青年一头黑发,一双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在他看似平静的眼波底下,潜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傲气。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排浑身充满凶悍气息的男子。
这些凶悍男子统一黑衣墨镜着装,个个高大威武虎背熊腰。
看神态动作,不仅仅是真气高手,而且还是经过秘密特训,铮铮铁骨,近乎部队的牛人。
这种纪律森严的武者,团战发挥出来的实力,绝对要比松散武者要強得多。
大厅中行进的人群,遇见这一群气度威严的人,纷纷作鸟兽躲避,不敢有丝毫阻拦。
“婆婆,韩大师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连珞珈山的长老都惨死在他手下?”
小女孩不依不挠,好奇问道:“那婆婆你与韩大师相比,谁更厉害呢?”
“呵呵,老婆子怎么敢跟宗师相比啊?你外婆已经老了,如今也只能窝在家族中培训下一代啦。”
老妪摇头失笑,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黯然。
想当年,她也是家族中公认的天之骄女,二十四岁迈入真气小成,四十六岁就修炼到真气大圆满,距离宗师也只有一步之遥。
可惜后来遭遇家族大变,被对方请来的宗师一招挫败,几乎重伤濒死,一身修为不进反跌。
‘估计也只有当年那位敌对宗师,与帝京那位孟司令,才能与韩大师相匹敌了吧。’
老妪黯然一叹,正想着心事之际,眼神不经意间扫中迎面走来的唐装老者,身体猛地一僵。
“婆婆,你怎么了?”
小女孩看着忽然如临大敌的外婆,不由好奇问道。
这个时候,唐装老者一行人,似乎根本就沒留意到她,直接从她们身边穿行而过。
“沒,,沒什么,只是遇上了昔日的一位‘故人’罢了。”
老妪紧张的压低身形,随口解释了一句,心中却泛起了滔天巨浪。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不是说只要孟司令健在一天,这一辈子都不踏入华夏大地的吗?’
‘莫非是为了给弟子报仇,特意前来挑战韩大师的?’
想到唐装老者刚刚那种无视的态度,老妪心中颇感失落。
她知道,对方刚才应该认出自己了,但仍旧一副熟视无睹的姿态。
‘我这辈子,只怕与这位死敌的差距愈来愈大,家族之仇彻底沒有报复的可能了。’
‘而且,此人不惜从菲律滨远渡而来,只怕整个广南省的武学界,以后都要被他掀得永无宁日囖。’
只要是武学界的人,得知此人的到来,绝对沒人敢嗤笑老妪的心里话。
‘因为他就是威震菲律宾的大宗师,权倾兲地会的郑中堂啊!’
老妪满脸苦涩,心中长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