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先去了百花园,夏季刚过不久,许多花都开败了,因为月季和玫瑰的品种单一,花型又不好看,百花园里居然没种几颗,之所以种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证明这百花园真的种了有那么多品种的花,既然市场上也没什么可换的,因此百花园里的月季和玫瑰依旧是那几颗,压根就不准备换。
接着叶秋又去了花市,说是花市,其实卖花的没几家,剩下的卖古董、卖字画、卖鱼、卖工艺品的什么都有,先前叶秋给秀雅她们买的银簪和小猪牌就是在这条街的首饰店买的。
而这个季节卖花的店家摆在店里的多是茶花和菊花等,月季的品种是真的少,叶秋找了好久才在一家店铺的角落里找到,而且因为没什么人欣赏,他买到手的价格也是真便宜。
“叶秋?”买完花,叶秋正准备赶着驴车回家,被一个人叫住。
“真是你啊!”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长着一个国字脸,身高不高但却很壮硕,他身边还领着一个妇人和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伟叔。”见到来人,叶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叶保民的那个在县里当衙役的小儿子叶伟。
“这是你的车?”叶伟诧异道,似乎很不可思议。
“嗯,伟叔和小王婶这是回村?”叶秋客气的问道。
“是啊,正好我们还没叫车,要不就顺便搭一程吧。”说着他也不客气,直接将自己的行礼扔上了车。
叶秋看到小王氏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叶伟的那两个孩子也是磨磨蹭蹭,显然是瞧不起叶秋这辆车,他们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好歹还有一辆驴车,他们可是连驴车都没有呢,嫌弃个什么?
说起来这小王氏和叶伟大哥叶明的媳妇大王氏还是堂姐妹,他们两妯娌的丈夫一个是未来村长,一个是县里的衙役,在家里的地位可想而知,这可就苦了中间的老二叶刚和他的媳妇叶黄氏,这叶黄氏还生了叶保民的长孙叶平呢,居然在那个家里默默无闻,平常也少见在村子里走动,上次叶明就说让叶林好好锻炼以后好进衙门,可没见叶平有这待遇。
“哎,你买这么多月季干什么,不好看刺又多,要我说种花还得是种兰花,像我书房里那一盆墨兰,花了我快一百两银子呢!”叶伟炫耀道。
叶秋看着小王氏和她们俩的孩子也抬起了头,奉承道:“是吗,伟叔可真厉害,我就不信了,秀雅秀彤她们喜欢花我也只买得起这种最便宜的月季。”
“不厉害不厉害,这也是没办法,当官的都讲面子,你说要是有人来家里做客屋里没个撑面子的也不行。”
“那还是伟叔争气,不仅在县里买了院子,还能种那么贵的花。”
“呵呵,一般,一般,不过伟叔听说你去年考了童生,等你将来考了秀才或是运气好中了举人你也可以的。”叶秋拍拍叶秋的肩炫耀似的鼓励道。
叶秋心里这次是真的呵呵了,怎么的,他以后要是真考中了举人在叶伟眼里这就是运气?还没听说哪个人能靠运气就中举的,那岂不是对不起别人的十年寒窗?
叶秋不欲争辩,因为他很清楚叶伟买院子和买花的钱到底从哪里来,叶伟不过一个衙役,一年顶天了就二十两的银钱,小王氏又没什么营生,那么他们的钱从哪里来?不是收刮的民脂民膏就是叶保民的资助,但叶保民又哪里来这么多钱呢?大王氏和叶黄氏又知道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