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城派擅长炼丹,正是那玉虚门下惧留孙传下的道统!”
惧留孙?听到这三个字,那肥遗肥硕的身体一阵颤抖,真是踏破铁歇无觅处啊,没想到封神时期把自己封印在岷江水底的惧留孙,居然传下的道统是青城派!想到这里,他又是惊喜,又是担心。
惊喜地是终于知道惧留孙在人间的道统所在,担心的是,这青城派现在是李进当家,他想找青城派麻烦,也不好意思动手啊。
“惧留孙?昆仑门下?阐教道统?”李进喃喃自语道,“那么那个家伙,是骗我的了?”
妖尊听闻此言,不禁问道:“谁?哪个家伙?”
李进苦笑道:“那个自称是蚩尤的家伙,躲在我的识海当中,他说他是九黎血脉,说妖魔两道都是他的道统,而青城派,也是他的隐性道统传下,他还传了孩儿一部秘诀。 ”
妖尊不怒反笑:“蚩尤……蚩尤!这个家伙,居然也活到了现在?居然找到我儿子身上寄宿,好本事,好本事啊。 只可惜他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李进听父亲如此说,更加断定自己地想法,果然是被蚩尤骗了,那个家伙从头到尾,都十分神秘,这一向更是没有沟通,也不知道在自己识海里捣什么鬼。
这个时候,蚩尤的声音悠然从李进的神识里冒出来:“孔雀啊孔雀,你得道比我更早,怎么此刻还没悟呢?你我巫妖一战,并不是你我二族的过错,而是受那道门挑拨,大家其实完全应该放弃前嫌,携手努力,找那帮牛鼻子晦气的啊。
我借令郎地躯体一用,也不过是暂时性的,知道他是你儿子之后,根本就没动过长期寄宿的打算啊。 ”
妖尊听了这话,淡然一笑:“果然是你这大巫,你胆子确实不小,知道进儿是我儿子,居然也敢呆在他身体里,你以为我不敢灭掉你么?”
蚩尤叫屈道:“我此刻也只是剩下一抹残念,你要灭我太简单了,胜之不武啊。 令郎骨骼清奇,天生奇才,我不借他的,实在有些可惜了。
再说令郎遇到危机地时候,我也不少次出声提醒过他啊。 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吧。 都几千年过去了,我又不是要找你们妖族开战,只是想跟你们讲和。 这点要求总不过分吧?”
妖尊冷笑道:“讲和?你巫门为他人作嫁衣裳,反比我妖族灭得更快,如今也想到讲和了?当初被那帮牛鼻子唆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讲和呢?”
蚩尤狡辩道:“孔雀,我在当时又不是巫门说话的人,我上头还有十二祖巫呢!我成道的时候,巫妖之战都快进入尾声了。
你总不能把这个罪名加在我身上吧?再说你们妖族当时那个帝俊,也确实不像话,把个天界统治的乱七八糟,还把我们夸父大巫给整死了,也难怪两家结仇。 ”
妖尊对这些典故,自然十分熟悉,却不想去跟蚩尤翻什么老皇历。
蚩尤在巫妖大战中只是一个先锋,并不是主事者,他的凶名是在道门确立统治地位之后,起来反抗道门统治,这才建立起来的。 蚩尤和皇帝轩辕之战,才是他的成名作。
那皇帝轩辕,却是太上老君钦点地人皇!
老君身为人教教主,自然当兴人教,那轩辕,正是老君栽培,其后尧舜禹这些人帝,都是人教教主册封。
巫门白辛苦了一场,把妖族耗干,自己也差不多耗干了,被道门整编的整编,收服的收服,追杀的追杀,至皇帝打败蚩尤之后,巫门就此凋零,再无声息,比妖族消失的更快更急。
这蚩尤也是和孔雀一样的倔强家伙,也是历次转世重修,可惜也是志比天高,命比纸薄,转了无数次世,都是些莽夫,就从没成功建立过什么基业,更别说统治人界,夺取人皇之位了。
妖尊听蚩尤口口声声谈和解,又不断给自己开脱,却是不吃这一套,只是道:“巫妖之事,你我以前做不了主,今日自然也做不了主。 至于合作,你也休提。
你我各干各的,他日若要伐天,你有势力,我有势力,或可合力为之。 ”
蚩尤默然无语,知道这孔雀在洪荒时期就是准圣,自己跟他还是有差距的,动粗动不得,讲理讲不过,只能憋屈在心里了。 听妖尊说到“伐天”二字,真是气得牙根痒痒。
牙缝里蹦出几句话来:“好,我就依了你之言。 即使我今后无法复兴巫门,你们妖族要伐天,我求先锋,以报当年道门利用我巫门之仇!”
听那口气,巫门和道门之间地仇恨,那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