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也不知皇甫齐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放着皇室公主不要,非得娶一个蛇蝎美人。
不过在见识到皇甫齐的阴险狡诈厚颜无耻后,轻歌倒是明白了何为人以群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阿柔,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死心吧,本宫绝对不会娶你的。”皇甫齐一眼便看见了小公主。
小公主垂下眸,没有说话的欲望。
这样的男子,要她如何去爱?
记忆里青涩善良的少年,早已经死在旧时光了。
眼前的人,是降龙的太子爷,而非她的齐哥哥。轻歌嗤了一声,笑道:“皇甫太子,太子妃,你们既是新婚大喜,本公子不远千里来到千族,也该给你们道一声喜才对。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两个人永远不要分离
,就不要去祸害其他的人了。”
轻歌的话越说到后面,画风越是不对。
皇甫齐和贺兰春两个人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尤其是贺兰春,任由她十八般武艺,偏生在轻歌面前全都使不出来。
小公主闻声,侧眸望向了轻歌,清澈漆黑的眼睛泛着笑意,犹如清幽温婉的风抚在心头。
她听皇姐说夜公子甚是有趣,这会儿算是见识到了。
皇甫齐的眼角余光从未离开过小公主,看见小公主对轻歌笑,一股子无名火直冲上头顶,也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大步流星走向了小公主。
他松开了贺兰春的手,贺兰春腰部伤口撕裂时感到吃痛低低的‘呼’了一声,皇甫齐也没有任何关心的反应,怒火充斥的眼里只有小公主一抹洁白的身影。
贺兰春捂着腰皱眉看向了皇甫齐的背影,感到了非常的郁闷。
今日,怎得处处碰壁?
贺兰春低下了头,只见被手捂着的腰部,缠绕在腰部的软布,鲜红血迹隐隐渗透而出。
十三皇叔冷眼看着皇甫齐,楼兰站在了小公主的前侧,拔出软剑,直指皇甫齐:“你是来找死的?”凉风灌来,皇甫齐打了个激灵登时清醒,冰雪洗涮掉了满腔愤怒,皇甫齐隔着楼兰与小公主说:“阿柔,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肤浅的人,我愿以为你和那些世俗中的肤浅女
子不一样,没想到是我高估了你。呵……现在有了高枝,就得意忘形了吧?我告诉你,夜无痕不可能娶一个将死之人,不可能爱上一个废物。”他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望见小公主看夜轻歌的眼神时,皇甫齐怒火滔天,在想到小公主阿柔头一遭喊了他的全名而不再是齐哥哥,燃烧起来的愤怒火焰,几乎要把他的
全部理智给吞噬了。
小公主在楼兰的身后,皇甫齐难听的话终于让她抬了头,她的双手扭动着轮椅两侧的轱辘,不需要十三皇叔推动轮椅,她便把轮椅移到了皇甫齐的面前。“皇甫齐,你我早已恩断义绝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会爱上谁,嫁给谁,我何时死,何时入棺,都与你没有关系了。”小公主道:“我爱的人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男子,而你
不是,你可以走了,这一切,全都如你所愿了。”
皇甫齐想要在小公主的脸上找到一丝跟欲擒故纵有关的表情,可最终,他完全的失望了。
小公主神色淡淡,看他的眼里只剩下疏离,像是在注视一个陌生人。
他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和女孩的爱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皇甫齐接受不了。
楼兰移了步子立在小公主的面前,恰好隔掉了皇甫齐的视线。
“皇甫齐,在降龙我也不怕你,你和吾妹再也没有关系了,滚吧。”楼兰道。
小公主看着楼兰的背影,缠在马尾上的流苏轻抚小公主的脸颊,小公主露出了纯粹无邪的笑。
世上的人都会变,唯独皇姐始终爱她。
小公主再一次地看向了轻歌,眼神里饱含着许许多多的情绪。
可惜夜公子成亲了,不然的话,他可能会是皇姐的良人。
再说那皇甫齐,见小公主大胆地盯着轻歌看,火气更甚。
轻歌眉梢轻挑,心生一计,白皙妖孽的脸上浮现了笑,缓步走至小公主的身旁,将身上的灰绒披风解下,盖在了小公主的腿部。
轻歌蹲下了身子,轻握着小公主的手,“都跟你说了万事有我解决,怎么还跑了出来?外面风这么大,你若着凉,我会心疼的。”
小公主愣住,茫然地看着轻歌,却见轻歌背对着皇甫齐等人,朝她调皮地眨了眨一只眼睛。
小公主通透聪颖,一点即通。
“我不碍事的。”小公主反握住轻歌的手:“倒是你,要好生歇着,不要太劳累了。”“我和药王经常在一起吃肉喝酒,他前段时间才跑出去,等本公子回去,就把药王老儿给你带来。你放心,有药王在,你的病没有事。”轻歌说道:“没有本公子的允许,地
府阎罗王也不敢要你的命!”轻歌为小公主捻了捻铺在腿上的灰色绒毯披风,俩人郎才女貌,倒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