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真大师听了,有点不以为然,说道:“仅凭一张贡纸,怎可确定是金翼门所为?而且中州大侠一家的尸体早就收殓下葬,仵作又如何再验,并且他有何证据证明中州大侠一家是中毒而亡的?可在他们的身上,却有无数龙六的剑刺伤的痕迹。”
“大师有所不知。有些毒在刚刚发作时是无法验出的,只有过了一段时间,这些毒才会散入到人体的骨骼里。只要将此人的尸骨取出放到沸水中蒸煮一番,中毒者的骨头必是黑色的,未中毒的骨头则是白色的。”温子君解释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仅凭一张包药的贡纸就断定是金翼门所为?不知施主还有什么证据?”本真大师又说道。
温子君正色道:“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他便是通知铁剑道人和本源大师去抓龙六的人。只要方丈大师把本源大师或铁剑道人叫来一问,便可知当时通知他们的人是谁。在下相信,此人必定是金翼门的人。”
听了温子君的话,本真大师突然露出怪异的神情来。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似在冷笑,又似在嘲弄。过了一会,他才说道:“老纳差点就相信了施主的话。只是施主不该说叫本源和铁剑过来问话的。”
温子君听了,心知不妙,但还是不由问道:“为何?”
本真大师说道:“今日下午,本源与铁剑二人同时接到一封信,然后就匆匆地下山去了!而施主却在这时点名要他们来问话,岂不是太巧了?”
温子君又是一阵苦笑,说道:“是啊,那真是太巧了!”
本源大师与铁剑道人的突然离开,的确出乎温子君的意料之外。明日便是大审龙六的日子,在这个时候,他们作为亲自制伏凶手的英雄,怎么可以缺席呢?
“施主,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本真大师突然念了一段佛经,才说道,“无忧门也好,乾坤门也好,虽然处在边陲之地,但只要心存正义,在哪里不是一样呢?施主还是请回,不要再去追逐虚无飘渺的东西,还是踏踏实实地做人。”
温子君却呆坐在原处想事情,手里端着的茶碗也没有送到嘴边。突然,他灵光一现,跳了起来,茶碗里的茶也洒了出来。他问道:“不知大师能否告知,是谁人写信给本源大师和铁剑道人的?”
“老纳不知。”本真大师答道。
“不知道?”
“本源师弟只说有个朋友找他有事,然后便走了。”
“那信呢?”温子君问道。
“他走时放进了自己怀里一齐带走了。”
“方丈大师,”温子君突然脸色凝重起来,“只怕,本源大师和铁剑道人都将遭遇不测啊。”
“什么?”本真大师听了脸色一变,“这应是不可能的。他走时兴高采烈的,说是一个朋友找他。……他怎么会遭遇不测呢?”
温子君答道:“在下有理由相信,这个写信人便是那个通风报信之人。他今日将本源大师和铁剑道人约出去,是想杀人灭口。”
本真大师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他笑道:“施主多虑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施主你便从哪来回哪去。恕老纳不送,明心,送客!”
刚刚送茶进来的小沙弥又进来了。
“方丈大师,在下所言俱都属实,还请三思。”温子君心知再留下来也无法改变本真大师的想法,说完便随着明心小沙弥出寺去了。
温子君回到客栈,已是深夜,可是池金鳞,东方白他们一个也没有睡。见到温子君回来,他们一个个都问道:“怎么样?”
温子君摇摇头,轻叹道:“本真大师并不相信我的话。而且,本源大师与铁剑道人也突然被人邀走了。”
“那怎么办?”东方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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