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应该如何选出这个‘平南将军’,不知众爱卿有何看法?”皇帝又问道。
群臣中站出一人,向皇帝行礼后说道:“皇上,臣以为,将军者,必须有能够服众的武功,非凡的领军才能,渊博的学识。”此人乃是兵部尚书俞献礼。
这时,又站出一人,却是礼部尚书纪云舫。他亦向皇帝行了一礼,说道:“皇上,俞大人所言甚是有理。不过,服众的武功以及渊博的学识都可以立即试出,但是领军才能却须在战场上才可以试出,如今又将如何评判呢?”
其他大臣亦纷纷点头议论不止。
皇帝点点头,眼睛望向温白谦。
温白谦哪里不懂皇帝的意思,他站了出来,行礼道:“皇上!老臣以为,俞大人说将军必须的三项,虽然领军才能暂时无法测出,但其他两项还是可测试一番。不如,就先测这两项好了。”
“皇上!”工部侍郎庄仕珍站出来跪倒在皇帝面前,“皇上!臣以为,如今国库日渐掏空,朝庭已不能再启战端了!其实,朝庭完全可以派人前去琼州招安。这样,不就可以减少支出,百姓亦可以安居乐业么?”
庄仕珍刚说完,吏部尚书高晋德说道:“庄大人!如果此时派人前去招安,我们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安将军及葬身琼海的兵士们的灵魂?皇上!琼州叛军触犯天威,残害我朝庭军队十几万,将士们的鲜血都染红了整个琼州海峡!我们此时却突然停战议和,岂不是昭告天下,说朝庭怕了叛军?如此一来,天威何在?”
“皇上!安将军南征时,微臣便曾经提议招安,可是高大人却力主武力解决。结果弄了个损兵折将!”庄仕珍说道。
“那只是安将军不善海战,兼之一时大意所致罢了。只要这次我们吸取教训,就一定能够力克琼州叛军!”高晋德亦不甘示弱。
群臣又议论纷纷,渐渐形成主战派与议和派互相攻击对方。
……
“够了!”一声大喝,有如龙吟,把群臣的声音都盖过。皇帝微怒道:“尔等不用再争,朕意已决,出兵平叛乃势在必行!”
“皇上!”庄仕珍还想再劝。
皇帝大手一挥,沉声说道:“谁再劝朕议和,便将他拖出去杖击六十大板!不出兵,不给那些刁民一些颜色看看,如何彰显我朝天威?用什么去祭奠死去的将士们的灵魂?”
群臣一片寂静,有的更是吓得直哆嗦,再也没有人出来说话了。
皇帝环视群臣,冷哼一声,说道:“朕今日乃是选‘平南将军’,不是听尔等互相舌战的。好了,下面逐个召进尔等所荐之人,由文侯及六部尚书考核他们的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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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脸色有点难看,可知他甚是不快。群臣的脸色亦是如此,有几个更是头低得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传召了五位被举荐的年青人,却只有一位能够答出所问之题。
又进来一位,赫然是吏部尚书高晋德的公子高继。像前面的五位一样战战兢兢地见过皇上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站在了群臣面前。
“高公子,请问所谓的‘三令五申’到底指什么?”俞献礼问道。
“这……”高继支支吾吾,脸上冷汗直冒,却怎么也回答不上来。
群臣都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已经问过连高继在内的三个人,却都没有人答出或者是答非所问。
高继狼狈地退出了大殿。其父高晋德脸色铁青地望着高继的离开。
第七位进来的是“燕京三英”中的程力,见过皇帝后,俞献礼又问出同样的问题。但这个问题显然没有难倒程力。
程力侃侃说道:“宋代曾公亮撰《武经总要》,书中指出,所谓‘三令’乃是:一令观敌人之谋,视道路之便,知生死之地;二令听金鼓,视旌旗,以齐其耳目;三令举斧铖,以宣其刑赏。所谓‘五申’乃是:一申赏罚,以一其心;二申……五申听令不恭,视之以斧铖。这便是‘三令五申’!旨在告诉我们将士在战阵中和军事中应该明确的作战守则。”
听了程力的回答,君臣都不住地点头。
……
接下来又进来不少人,其中“燕京三英”中剩下的王进与李尚东俱都过关。
温子君终于被召进大殿来,见过皇帝后,亦等着考问。
高晋德这次抢先问道:“温公子,请问‘八阵法’指哪八阵?各有何功用?”
温子君看到许多从大殿出来的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还以为殿上的考核是多么的严苛呢,却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些大臣们的即兴问答罢了。凭他饱读诗书的底子,这些问题可以说是简单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