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医生没有说话,但是却也对鲁萍心的话语为之动容,在坚定的点了点头后,便全都去准备去了。
准备工作就绪后,鲁萍心便躺在了旁边的一个空着的病床上。然后,一群医生便在赵强和鲁萍心的身上插满了管子。
中年医生看了一眼鲁萍心,在她坚定的点头后,便咬牙说道:“开始!”
“放慢速度,慢慢来!”其中一名医生说道。
可是,尽管已经放慢了速度,鲁萍心的脸色仍然在慢慢变得苍白。看着管子里的血液和还未苏醒的赵强,鲁萍心一直都是一言不发。哪怕脸色再苍白,她的神情却依然是那样的平静。
鲁萍心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就像是吃了好几颗安眠药似的,怎么也睁不开了。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直觉……
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医生都在看着她。鲁萍心朦胧的眼神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管子,虚弱的说道:“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鲁小姐,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建议停止这次的手术。”中年医生低声道。
“继续!”
“可是……”
“继续!”
中年医生张了张嘴,最后仍旧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说道:“继续!”
然后,鲁萍心体内的血液再一次的回到了管子里,鲁萍心时隔不长,便又开始朦胧了起来。
昏倒。
清醒。
再昏倒。
再清醒。
周而复始,所有的医生、护士都为之动容。他们见过死人,甚至是一个星期要见到一两次的。可是,他们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因为,鲁萍心是在自杀啊!她的自杀,只是为了挽救另一条生命!
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便觉得她很冷,有一点难以接近的感觉。当她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眼神中的坚毅却是难以形容的。如果不是爱极了自己的男人,她怎么会愿意去承受这种非人一般的痛楚?就算是这些铁石心肠,见到死人都可以谈笑风生的医生们,都对这个女孩儿有些心疼了。
“呜呜呜……”几个小护士已经再也忍不住,掉下了泪水。
看到又一次昏迷不醒的鲁萍心,一名医生感叹道:“她真的是女孩儿吗?”
最先提出这个办法的年轻医生自责的说道:“我后悔了!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后悔,我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办法?”
“……”
鲁萍心慢悠悠的清醒了过来,她发现管内的鲜血又一次没有了,鲁萍心皱眉道:“怎么又停下来了?”
“我们没有办法继续,再继续下去,你真的会死的。”中年医生说道。
“我不怕!”
“……”中年医生苦笑不已,你不怕,我怕啊!
“继续!如果再停止,我会咬舌自尽!”
“可是……啊……继续!继续!”中年医生见到鲁萍心嘴角溢出鲜血,就知道她真的咬了,连忙叫嚷着喊道。
……
这次手术,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算是结束。鲁萍心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被两个小护士推了出来,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内。
高雄一夜都没有离开,在中年医生走出来后,他才站起身,问道:“她怎么样了?”这个中年医生资历不是最老的,官衔不是最高的,但是在这家医院里,却是最有才华的!
“她很虚弱。”中年医生满脸的疲惫,但是在说话的时候却仍旧是钦佩不已,说道:“我们已经把速度放到了最慢,但是那种痛苦……别说她一个女孩子,就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也没办法承受啊!她中间数次晕倒,我们要求停止,可是都被她拒绝了。你知道吗?为了威胁我们,不让我们停止,她竟然要咬舌自尽……”
看到中年医生流下的泪水,高雄脸上的表情慢慢的阴沉了下来。他在生气,生自己的气。自己怎么会答应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黑社会也是人,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啊!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做到如此地步,高雄才疏学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他只是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高雄的脸色才算平息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