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对了。你不说准嫂子今天要来?”沈迎禾想了一下就急急的出口,岔开了安梅想要继续的话题。
“是啊,我让你大哥去接她了。一会,我们一家团圆好好的吃一顿饭,而且我也有一些话要说,咳咳……”
一阵咳嗽,让两个女人的心再次紧了起来。沈厚德看上去真的不好,而且非常不好妗。
“你下楼帮我看看厨房的秋梨膏熬的怎么样了,我嗓子还是不舒服。”沈厚德平息了咳嗽后对安梅说道,安梅起身离开,房间里只留了父女二人跬。
“来。”沈厚德招招手,沈迎禾向前靠近了身体,“迎禾,我枕头下有点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沈迎禾迎了一声,伸手探如了柔软的羽毛枕。摸出了一个轻薄的信封,“爸,这是……”
……
沈迎禾一勺一勺小心的往沈厚德的嘴里送着秋梨膏,安梅坐在一旁冷眼望着,目光有些阴晴不定。
门外两声叩门,接着沈临北走了进来。
沈迎禾回头望了一眼,就缩起了肩膀。手里的碗一放,起身站到了离远有点远的地方,弱弱的喊了一声“大哥。”
沈临北微微点头恩了一声,目光交汇处波澜不惊,接着笔直的朝沈厚德走去。
“临北你回来了,怎么没见雪晴跟你一起过来?”安梅朝门口望了一眼,脸上堆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沈临北擦过安梅的身体,直到了父亲的跟前,“爸,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要不我让下人把桌椅抬到房间来吧,您还是别下楼了。”
安梅笑容一凝,顿时尴尬无比。不过也对,在这个家里,沈临北是从来不屑跟她说话的,她以为沈厚德病了,自己照顾有功就能得到点好脸色?不过是痴心妄想。
沈厚德见怪不怪,也没力气再管这些琐事。“在房间吃饭成何体统,你先下去吧,一会你安阿姨会扶着我下楼。”沈厚德说完,朝远处站着的沈迎禾望了一眼,“迎禾,你也跟你大哥先下去吧。”
沈迎禾哦了一声,把头沉到了胸口。出门后,沈迎禾站定,让前边走着的沈临北跟自己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听说考上大学了,真得恭喜你了。”沈临北没有回头,嘴里的话却阴阳怪气的,竟跟刚才在房间里像是换了一个人。
沈迎禾“恩?”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天底下还有沈临北不知道的事情吗?不过经这么一提醒,声音里难掩兴奋,“恩,这几天通知书就送来了。”
“所以你可以从我手心里逃出去了是不是?”
沈迎禾头摇了个拨浪鼓,双手也跟着摆动了起来,尽管沈临北走在前边根本看不到,“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哪有说要逃,再说我也不敢啊……”
“那最好!”沈临北冷冷扔下一句,脚步就加快了几分,沈迎禾肩膀一垂,停了下来,她怎么这么倒霉,难道连上大学都不能解脱么?不过……
沈迎禾嘿嘿一笑,说归说,到时候她才不会任人宰割呢!
……
长长的象牙白餐桌,被装饰的十分隆重,最中间的位置摆着一只花篮,盛开着明艳鲜红的花朵。精致的银质餐具,在水晶吊灯下熠熠发光。
餐桌的一侧,沈迎禾跟沈林修的脑袋叠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两个人虽然看不出什么笑容,但是闪着光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说着令人兴奋的事情。
对面,沈临北眼底有些阴郁,他双手抱肩,毫不避讳的盯着面前的一对男女。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临北,今天叔叔要说什么事情啊,怎么突然这么隆重。”娇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沈临北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旁边坐着的女人。
今天的何雪晴打扮的十分出众,但是让人看上去不像是来赴家宴的,倒像是走秀。“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是不是夸张了点?”
何雪晴脸色微红,下意识的用手托了托腮边的波浪长发。她小心的睨了沈临北一眼,看男人没有嫌弃的表情,竟主动搬着椅子像这边靠了靠。
沈临北本能想要躲开,一抬眼,正看见沈迎禾把嘴凑到了沈林修的耳边。沈临北大手一揽,直接把何雪晴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