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科勒的青年,本来是想找些东西招待你们,但最终只找到几个面包。
“很抱歉,城堡里的人都被我赶出去了,我这样子,不能让他们看到。”科勒有些颓唐地说道。
“不用客气,我们是在追查它的来历,如果能得到线索,相信要胜过一切美食。”你拿出弯刀说道。
看见弯刀,青年面色变得极为复杂,愤怒、悲伤、痛苦等情绪交杂,但最终都化为平静,他用带着些死寂的语气说道:“这是我家的武器。”
他时不时地抑制着情绪,用不怎么连贯的话语,为你们讲了一个故事:
二十年前,北境曾出兵征伐纷止王城,插手了一场有关斯洛姆王室继承权的战争。
当时的沃兹男爵,在自己夫人的鼓动下,参加了这场战争。但最终他和当时的北境公爵一样,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
失去了丈夫,自己的孩子又是刚刚成家,尚不足撑起家族,所以尽管有抚恤,但沃兹家族的日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
又因为北境新公爵的上任,政令变动,新人要上升,最终连男爵荣誉都没保住,降为骑士。
沃兹夫人因为这事,脾气变得越来越差,对自己亲孙子和孙女动辄打骂不说,对她口中不成器的儿子,更是日常责罚。
一晃二十年,沃兹骑士被母亲逼着了参加清缴行动,试图攒功绩,再次提升为男爵,但又一次一去不回。
沃兹家只剩下了老夫人、孙子和孙女。
几天后,沃兹夫人绑了自己的孙子和孙女,举行了仪式。
她用家里的弯刀,杀死孙女后,又亲手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这把沾染了她和罪恶的武器被人带走,而作为回报,她的孙子,也就是科勒,获得了那些人承诺的力量。
科勒通过了仪式中原罪之力的考验,没成为失魂的堕落者,而是变成了真正的恶魔。
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恶魔。
故事到此结束,科勒痛苦地保住头,似乎在等着自己命运的审判。
你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几次想说什么,都又作罢,最后还是问道:“带走这把刀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但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和奶奶有联系了。”
虽然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你们都能听出的他的恨意,沃兹家族的不幸,一来自满是嫉妒的沃兹老夫人,二来自她身后那群用心险恶的恶人。
科勒或许是手头没有证据,没有说得很明白,但从他的叙述的语气中,你们大概能听出,他在怀疑父亲甚至爷爷的死,不是意外。
诺娅也低声对你说道:“老夫人背后的人应该是作为恶魔信徒的使徒,他们会到处播散罪恶的种子,等到罪恶成熟,再来收获。沃兹家族很可能是被他们选中,培养罪恶的养料,而老夫人的灵魂,或许就被种入了罪恶之种。”
“为什么要这样?”
诺娅理解错了你的意思,解释道:“‘能量’是恒定的,他们是在掠夺他人的能量,用于自身的成长。”
“不,我知道这点,”你看着她问道:“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找更强的人,不去找同级别的人,为什么非得盯着比自己弱小的人,一只虾米能有多少能量?”
诺娅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你内心压抑不住的愤怒,也知道你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
虽然虾米提供的能量少,但吃它们的危险也小,而且这样的虾米有很多很多。
多到吃一茬,又会长出一茬,甚至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没人会在意个别虾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