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罗大成越来越象一个怪物,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射得如此精准,让练习骑射多年地她深有挫败的感觉。
罗大成在纵马奔驰之中,眼见乱箭劈面射来,却都没有什么准头,根本不必闪避。即使偶有一枝箭射正一些,被他举弓一拨,也都被拨开,射向远处去了。
但他举弓还击的箭矢,却都是例无虚发,在空中发出急促的呼啸声,越过遥远的距离,重重射在辽兵们的身上,纵然有机灵的能闪一闪身,也都被力道沉重至极的利箭射透了铁甲,直射进骨肉里面去。
经过多次实践摸索,罗大成现在渐渐能够让箭矢挟带着罡气射出,即使隔得较远,也能射透铁甲----尤其是这些辽兵们穿地铁甲并不算太厚,更是轻易射穿,虽然不能一箭毙命,也够那些辽兵们受的了。
一个个的辽兵从马上栽落草原,发出痛楚刺耳的惨叫声,而那些被俘的牧民们看着这副场景,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远处骑着骏马,来回奔驰的英俊男子,身体高大健壮,动作却是灵活快速至极,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将身穿铁甲的辽兵们一一射落马下,这样地箭法,让习惯于骑射地牧民们也深深为之惊叹,恍惚间,直将那以一敌百的男子,当成了神灵一般地人物。
两边战马对驰,其中一边的骑兵不停地摔落马下,惨叫声在草原上远远的散播开去。
当隔着数十步远时,辽兵们终于能够射正了,可是这时候,他们的人数,也剩下了不足十人。
百骑长已经放弃了射箭袭敌的念头,他只能用还能动的右手,举起锋利钢刀,悲愤恐惧地嘶吼着,纵马冲向罗大成。
罗大成也放弃了战马,毕竟要想用一张弓拨打箭矢,保住战马不被箭射伤是很困难的,因此他索性跳下马来,大步狂奔,用比奔马更快的速度,奔向那些辽兵。
辽兵们瞪大眼睛,惊讶得不知所措,随即就看到那大步奔行的高大男子举起硬弓,轻轻一拉,嗖地一声将箭射向这边,随即便有一个看呆了眼的辽兵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
剩下的辽兵慌忙张弓拉箭,拼命瞄准那个男子射去。可是当箭射出,他们清楚地看到,那男子只是向旁边横跨一步,自己射出的利箭就从他的身边掠过,呼啸着插入草地之中,丝毫不能给他造成危害。
紧接着,又是一枝利箭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搭上他的弓弦。罗大成大步奔跑着,在奔行之中,拉开弓弦,轻轻一松,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至,将一名辽兵射中面门,倒撞马下。
辽兵们愤怒恐惧地嘶吼着,拼命地准备回击。当他们刚把箭搭到弓弦上,就已经又有两个同伴中箭倒下;弓弦拉到一半,又死一个,当终于拉弓如满月时,能将弓弦拉到满月形状的辽兵,就只剩下三个了。
三箭齐发,歪歪斜斜的射出去,其中一箭直接射上天空。
射这一箭的辽兵,已经仰天而倒,咽喉处深深地插着一枝利箭。那最后一箭,是他临死前双手无力,随便射上天去的。
罗大成闪电般地躲过那两支箭矢,大步前奔,拔出腰间战刀,从下方搠过去,霎时搠穿了残余两名辽兵的小腹,让他们呻吟着跌落马下,整个人缩成一团,鲜血断肠从腹中不断地流出,染红了青青绿草。
最后剩下的百骑长,已经是满眼血红,高高举着战刀,狠命地向罗大成劈下去。
这一刀注定砍不到罗大成的头上。他只是挥刀向上一撩,辽将的手腕便撞在反转向上的刀锋上,喀嚓一声断掉,战刀在空中飞掠,嚓地射进草地之中,刀柄不住地摇晃,上面还带着一支血淋淋的断手。
两臂全废的辽将悲愤地怒吼着,却再也无计可施,只能放任战马奔驰,在草原上胡乱地奔跑着。
突然马蹄声响起,从牧民的队伍中,一骑骏马冲出,马上骑着的却是刚才那个年轻牧民,脸上身上鞭痕宛然,鲜血从血痕中渗出。
他的脸上,充满了悲愤狂怒,拼命地打马追过去,在草原上兜了一个大圈子,甩手挥出套马绳索,准确地套在那辽将的马颈上,用力一扯----
战马疾停,前蹄扬空,凄声厉啸。那辽将一头从马上跌落下来,倒在草原上,直摔得双臂处,满手鲜血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