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终于,冯德贵第三次小跑着进来,此刻,他浑身都已经被汗湿透了,头上的太监帽子歪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如何?可有找到?”皇帝冷声问道。
冯德贵抬手擦了把汗,道,“回禀皇上,还是没有找到,姜首领还在继续找。”
冯德贵话一出,凤千越的脚步轻微往后踉跄了一步,汗珠从脸颊滑落,他暗暗握紧了双手,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看到连似月将匕首往湖里丢下去的。
连似月没有错过凤千越脸上这么精彩的神情——
呵呵,凤千越以为他自己躲在暗中观察,却没想到她在将计就计,她只是假装做了个将匕首沉入湖底的动作,让他误以为丢了匕首,实际上,那匕首她悄悄收了回来,一直留在她的身上。就在刚才在湖里,趁着混乱的时候,她已经将匕首悄悄交给九殿下,并且说了句凤千越都看到了。
然后,两人合伙一招请君入瓮,引得凤千越跳进陷阱里。
跪在地上的慧芝,已经开始落泪,紧张地快要昏过去了一般。
“父皇,雀湖的水流动十分缓慢,若没有分时,几乎是禁止的,而匕首或者刀具是铁制品,沉入湖底本来就难以流动,何况是在雀湖,水也不太深,便没有流动的可能性,况且,已经搜了那么远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依儿臣之间,四王兄也许是看走了眼了。”凤云峥微微颔首,对皇帝说道。
“皇上,臣女没有要谋害皇上,根本就没有匕首,也没有其他什么刀具,皇上,四殿下就是陷害我的。”连似月适时地“激动”地说道。
“皇帝,你怎么看?”太后也有些糊涂了,她问周成帝,道。
周成帝看向凤千越,凤千越心头一颤,忙双膝跪下,低头,道,“父皇,儿臣没有要陷害谁,只是依据当时的时间,和与此事有关的人进行合理的推测,帮助父皇找出真凶,请父皇明鉴。”
而这时候,那慧芝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这个宫女叫什么名字来着?”太后开口问道。
“奴婢,慧,慧芝……”慧芝结结巴巴回答道。
“你方才对哀家和皇上信誓旦旦地说你看到连似月将匕首扔进了湖里,是不是?”太后问道。
“是,奴婢,奴婢是这么说的。”慧芝用力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道,“只是,只是也许奴婢……看走眼了。”
“大胆!竟敢在哀家和皇上的面前胡言乱语,这是欺君的大罪。”突然,太后脸色一沉,一声厉喝,顿时整个大殿内跟着抖了三抖,所有人等,立即全都跪了下来。
“太,太后娘娘……是,是,奴婢是这么说了。”慧芝连连磕头,脸色苍白。
而淑妃则拧紧了帕子,脑海中这慧芝是她仪秀宫的人,怎么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她怕是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现在万分懊恼欺骗和算计连似月,这是不是老天爷对她的报复?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摆脱慧芝是她指使的嫌疑,她正色对慧芝说道,“慧芝,太后娘娘问你话,你还不快点老老实实地回答?你方才说看到月儿丢了匕首,现在又说可能看走了眼,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本宫的人,但是本宫从未指使过你什么。”
慧芝依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慧芝,母妃问你话,你怎么不说?此事事关重大,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快说。”凤瑭瑶也急了,这慧芝原本是所有宫女中与她很亲近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