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嬷嬷道,“夫人,奴婢只是给您一个建议,主意还是要您自己拿。只是,因为夫人不能生育,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要滑胎的前提是容氏也滑胎,可如果容氏的胎好好的,她的却没了,就算惩罚了连似月和冷眉,她最终也讨不到其他的好处了。
萧氏捏紧了帕子,眼中害怕的神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一抹坚定,她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如今也只剩下这条路了,就这么办吧,只是这次,便宜连似月和绿枝这个贱婢了!给我换衣裳吧。”
为了继续保着腹中的胎儿,她就不能去连母和连延庆面前吵闹着告连似月和冷眉的状,否则他们要让陆大夫查看她的胎脉,那就要露陷了。
“这次,打落牙齿和血吞了!下次再找机会报这个仇罢了!”
她换上一身新的衣裳,将身上手臂上的鞭痕掩盖了,又在脸上涂抹了脂粉,让那些鞭痕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走,大夫人受了惊吓,我这做妹妹的,怎么也应该去看看,否则要落人话柄了。”
“怪事,都日中了,雅儿和甄嬷嬷到底去哪里了?你们快去找找看。”萧氏走出清泉院的门,突然想起连诗雅和甄嬷嬷来了,便吩咐道。
*
福安院,
一直到了晌午时分,大夫人的胎脉才稳定了下来,总算摆脱了危险,大夫人喝了药沉沉地睡去了。
荣太医吩咐了房中奴才一些注意事项后才准备离开,连延庆吩咐管家将一个盒子地上,这里面是满满一盒子金子。
他道,“这次多亏了太医,请笑纳本相的一点心意。”
“是啊,荣太医,这回多亏了您了,您对我们连家有恩呐。”连母也是感激涕零,“这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荣太医忙推辞了,道,“老夫人,丞相大人,万万使不得,贵妃娘娘对卑职有天大的恩情,既是娘娘开了金口,卑职自当尽心尽力,这礼是不能收的,否则,卑职无颜见贵妃娘娘了。往后,卑职每个月都会来贵府一次为大夫人看诊,直到腹中孩子平安降生,这也是贵妃娘娘吩咐的。”
尽管连母和连延庆再三推搡,但荣太医始终不肯取分文,连延庆没法,便亲自送荣太医出门,到了门口,连延庆道:
“荣太医,借一步说话,您可知贵妃娘娘为何会请您来为我夫人保胎?”
荣太医听罢,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道,“丞相大人,这就要问您府中那位大小姐了,卑职听说,是九殿下去求贵妃娘娘的。”
“九殿下?”连延庆眼中闪过一抹遐思。
荣太医双手抱拳,道,“卑职要恭喜相爷了。”说着,他笑了三声,上了马车。
连延庆站在原地,脑海中细细地琢磨着荣太医说的话,突然脑海中一个激灵,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转身走回前厅——
那莫安师太说月儿是极贵之人,看来所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