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像,当年我脾气不太好,太烈,动手就重了些,但如今看来,他们家做这些事也有些渊源,不知道他改过了没有,可别像他叔爷爷一样才好。”
何永财尴尬的笑了两声,心中却开始后悔跟着赵有地过来了。
这几年木兰诗是温和了不少,但脾气和能力在那里,想到当年杀神一样的木兰及那些传说,何永财头更低了。
而走到外面却听了全过程的赵有地后背也湿了,和何永财一样,他也想起了木兰那手本事和脾气。
赵有地出了李家,在桥头那里转了又转,觉得这样太过便宜木兰他们了,咬咬牙,还是跑去找村长了。
赵有地比村长还小一辈,见着村长就哭得眼泪鼻涕乱流,将在李家的遭遇哭诉出来。
李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三个孩子才多大就敢打长辈,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当?
村长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抽烟,额头上有几道皱纹,“你说阳阳把你扑倒,然后三个孩子就一起揍你?”
赵有地连连点头,“还有那向全,要不是他抱着我……”
“要不是他抱着你,你是不是还想打几个孩子?”
赵有地顿时哭起来,“村长,您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他们金贵得很,我哪敢打他们?”
村长冷哼一声,“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尊贵,只是村里的一般小孩,你就打了?”
赵有地一噎,大人打小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村长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义,木兰肯定也知道,只是那孩子脾气向来硬,你要是好声好气的,她说不定还真如你所愿了。”村长摇摇头,“你呀,心太大……”也太蠢了。
赵有地顿时知道村长为他做主的机会很小,粗着脖子道:“难道就让他们殴打长辈?以后传出去村里的孩子都有样学样……”
“那也总比大家学着你强,”村长截断他的话,又道:“何况,你算他们哪门子长辈?什么亲戚关系也没有,村里的辈份都是照着年龄乱叫的,他若认,就是,若不认,你能耐他何,别说我,就是拿到衙门那里说也没用。
难怪苏木兰会一点也不害怕,他说要让李彬不能参加科举也一点也不着急,合着对方压根就不担心。
赵有地恨得牙痒痒。
“行了,你也回去吧,别想着救济粮的事了,本来我和你范大叔他们打算过两天上门找李石,现在估计也不成了。以后村里还要依靠李苏两家,你们给我老实一些。别叫我知道你们再犯事。”
赵有地低下头,磨了磨牙。
赵有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所以,还没到晚上,鸣凤村的乡亲们都知道李家的三个孩子把赵有地给打得躺在床上了。
一时间,有相信怒骂李家三个孩子没教养的;也有人隐晦表示有其母必有其子的,更多地,却是不相信。
李家的三个孩子,除了阳阳顽皮一些,李彬腼腆内向,天天更不用说,一个才三四岁肉嘟嘟的小团子,平时胆子又小。
阳阳就算是顽皮些,干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当着他爹的面跳进河里……
打架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村里的男孩子除了李彬,就没有哪个没打架过。
至于打长辈之类的。
孩子中间还真有两三个辈份比较大的,但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放在身上。
但和赵有地那样辈份年龄都是长辈的长辈打架,很多人也不相信阳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何况,三个孩子才多大?
赵有地多大?
除了几个别有用心的人,大多数人都在看赵有地的笑话。
“有地那小子越活越回去,竟然还和三个小娃娃干仗,这也就算了,还被打趴下了,听说连床都起不来了。”
“他起不来是因为有地媳妇吧?不然就凭阳阳三个孩子?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撩倒一个,怎么可能被打趴下?我看他是被有地媳妇榨干了,没好意思说,这才推到三个孩子身上的。”
众人哄堂大笑。
屋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来,赵有地气得压根痒痒,这和自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大家不是等着救济粮吗?现在多好的一个借口,拿着这个就能逼着李家让步,结果他们不去李家闹,反而跑到自家门前来看笑话了。
周春从外头进来,将村里的议论学了一下,道:“他活该,叫他欺负少爷们。”
木兰冷笑一声,赵有地不想就此放过几个孩子,她又怎么会就此放过他?
败坏孩子的名声,就是一丝可能她都不允许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