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蕾挽着黄蕊的胳膊,想说话,却说不出來,张琪和孙毅也是。
费柴又慢悠悠地说:“这个道理我很小的时候就弄明白的,我们家乡那儿,有个流氓,可凶狠了,严打的时候给枪毙了。他打架很厉害,脾气也坏,动不动就拔拳相向,可就这么一个人却有个习惯,就是从來不和带着孩子的男子冲突,即便是吃点亏,甚至挨两个耳光也是如此。现在想想,此人其实颇有些豪侠古风,绝不在孩子的面前殴打一个父亲。我总不能连个流氓都不如。”
“那……我……”黄蕊有些动摇了,而且此时冲劲全无,楼下的那个毕竟是合法的丈夫,说起來,理亏的是自己。
费柴说:“你就下去,为了孩子。丈夫也许有朝一日会变成别人的,儿子可永远都是自己的。需要的话我送你,顺便下去和他砰个面。”他说着就要站起來。张琪赶紧拉着他的胳膊。司蕾也忙说:“你别去,我陪小蕊下去就是,反正我俩也是共进退的。”
黄蕊见事已至此,只得说:“那好,我下去就是,但是你刚才说的,不介意我是别人的老婆,只是不想抢走别人的母亲,你怎么证明?”
费柴轻轻的拂开张琪的手,站起來走到黄蕊面前,淡定地笑了一下,然后忽然抱了她,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司蕾都沒想到他会來这一手,当时就吸了一口冷气用手掩了嘴。孙毅则拿起张小吃单研究,张琪却把眼睛瞪的老大。
好一阵子,费柴才松开黄蕊,不羁地笑道:“如果你不在乎,我还可以把窗帘拉开。”说着真要动手的样子。
黄蕊此时也有些慌乱,忙把他的手抓回來说:“你疯啦!好了好了,你有种,我们走!”说完又笑了起來,又对呆在一旁的司蕾说:“共进退,陪我下去。”
费柴却对张琪说:“我不方便,你去送送。”
张琪痴呆呆的应了一声,也站了起來,孙毅说:“要不我也去趟,全是女孩子,也不协调。”
费柴点头说:“嗯,看紧点,人家毕竟是夫妻,别让在大街上扯起來,就装作已经玩尽兴要离开的样子。”
孙毅也点点头说:“嗯,知道了。”说着,就和着张琪一起送黄蕊和司蕾下去了。
费柴估计他们到楼下了,又从窗户那儿看,却见黄蕊到了楼下,却对那男人视而不见,就跟沒看见这人似的扭脸沿街就走了,那男人赶紧抱着孩子追上去,司蕾孙毅等人也在一旁劝解着,一路纠缠着走了。费柴这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小蕊对我來说真的对得起我,但是对于她丈夫來说就不是个好女人了,人生在世,真的难两全。”说罢又回到座位上自斟自饮。
过了好一阵子,张琪独自回來了,费柴见后面沒人,就问:“小孙呢?”
张琪在费柴身边坐下说:“孙哥说他头晕,找地方睡觉去了。”
“这小子……”费柴暗骂道。
张琪给费柴盛满了酒,也给自己盛了,身子贴着费柴说:“干爹,咱们干一杯。”
费柴就和她干了一杯,却见她越贴越近,就笑着往旁边挪了一下,拿出手机又打开了说:“就剩咱俩了,一点也不热闹,我问问下面有什么节目。”说着就要给台打电话,张琪却急了,一把夺了电话随手就是一丢,这把费柴吓了一跳,因为自打认识张琪,这丫头就一直柔顺的很,从未由此举动,就随口说:“你疯啦!”
张琪说:“就疯了怎么样!我难道还不如有妇之夫吗?”
费柴耐着性子说:“琪琪,那不一样啊。”
张琪说:“有什么不一样啊,我不是女人呀,女人有的我全有,甚至还大些!”她说着猛的一下连带着保暖内衣,把毛衣都脱了下來,只剩下黑色的贴身内衣在里面,手犹自往背后伸去,慌得个费柴赶紧伸手从床边把自己的外衣拿过來给她披上,口中道:“哎呀,你干什么呀!”
即便如此,张琪的身体犹自扭动道:“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宁愿找有妇之夫也不找我!你若是真君子坐怀不乱倒也罢了,偏偏也找女人,可为什么不要我!”
费柴只得不停的说:“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说话间,张琪已经伏在他怀里哭了起來,委屈地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是不行,你知道人家听说你出事了多担心你吗?你看你周围那些人,谁顾上你了,就算來了的,也还不是走了,最后还不是只有我陪着你。”
费柴抱着她说:“真的不一样的,她们是有妇之夫,不管怎么样,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你不行啊,你还沒结婚,我不能毁了你。”
张琪说:“这算什么话,借口借口!该嫁人的时候还不要嫁了,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我喜欢你,想让你要我,若说毁了我,真的,几年前你若是直接要了我,可能就真毁了我了,因为我可能就那么沉沦下去了,但是你沒有,你救了我,帮我读书,鼓励我恋爱,如今我也快毕业了,爱情是什么玩意儿我也知道了,干爹啊,想來想去,你才是我要的男人,就算不能嫁给你,你也不要让我的人生留下遗憾啊。”她说着拉起费柴的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胸前又说:“你试试看,真不会让你后悔的。”边说边美目微合,把红唇也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