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摇头说:“不问了,就是那么点屁事,我全想明白了,今天就是单纯的送送你,顺便我也兜兜风,透透气。”
果然,一路之上,费柴一言不发,倒是秦晓莹给憋不住了,等开了三分之一的车程时,主动说:“喂,你真的什么都打算问了?”
费柴说:“有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梅梅我们的夫妻生活不自信,寻思着我早晚会欲求不满在外头找情人,所以天真的以为还不如自己给我找个,真是荒唐又天真。”
秦晓莹又问:“你是这么看的啊,难道你在外头沒情人?”
费柴点头说:“实话跟你说,有。不过这跟我和梅梅的夫妻生活无关。”
“男人呐……”秦晓莹摇摇头。
又是好长一阵子的沉默,秦晓莹忽然又问:“那梅梅建议她帮你找个情人你为什么觉得荒唐呢?其实若是好友在一起分享,总是强过外头找的粗脂俗粉。”
费柴说:“那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爱情这东西是具有独占性的。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有三个男女,非常的要好,决定在一起做一个友情和爱情可以共存的实验,结局却是其中一个女的不堪妒火的折磨,往屋里放煤气,结果全熏死了。”
秦晓莹叹道:“我似乎也读过,不过那是篇小说,小说家言嘛。”
费柴说:“艺术提炼于生活,小说尤其研究人性,故事可能是假,但人性却给揭露的赤-裸-裸的,但凡是人,就脱不了人性这个东西。所以啊,你可别陪着梅梅胡闹。”
秦晓莹点头说:“这是当然,为了你她已经和我断交一回了,而且这次主动约我回來,主要也不是为了和我修复友谊,我看她隐隐的意思里,有撮合你我的意思。”
费柴说:“这到合情合理,你们相互了解,咱俩又是好朋友,可真要是照她说的办了,早晚还得灌煤气。就算咱俩要发生点儿什么,也得偷吃。”说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秦晓莹也跟着笑说:“我说也是,梅梅确实是男女间的事情沒什么经验。不过话说回來,你老实交待,当初有沒有想过上我啊。”
费柴摇头说:“千真万确的沒有,就是觉得跟你说话特轻松,特放心,丝毫沒有心结。”
秦晓莹笑道:“真失败,我还以为你打过我的主意呢,看來还是魅力有限啊。真的一点儿沒有?”看样子,还有些不甘心。
费柴只得说:“好,有一次,夏天,你穿了件低胸的吊带,及黄色,配短衫的那件……”
秦晓莹回忆道:“我好像以前是有那么件衣服。”
费柴又接着说:“胸口开的有点低,我看见了点春光,觉得忽然觉得整个儿的形状应该很美,所以有了点冲动。”
秦晓莹听了咯咯直笑说:“还行还行,看來我还不算太失败,不过跟你说啊,现在有点软了,还有点下垂,沒以前好看了,都是我家老公和儿子吃奶的时候摧残的。”
费柴叹道:“任重道远啊,看來还得继续被摧残,少不得又要躲到卫生间里打电话。”他提出了旧事。
秦晓莹笑着,亲昵地打了他一下,费柴忙说:“开车呢,注意安全,安全呐,不然现在出点什么事儿,人家还以为咱们是殉情呢。”
“好啊。”秦晓莹笑道“这就叫生不同裘死同车,也算是人生一景。”
费柴笑着,感觉彻底放下了一个包袱。
他一直把秦晓莹送到家门口,这才又驱车返回云山,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于是随便找点东西吃了,又在机房里忙了一个下午,晚上照例是回家。晚饭后,因为要接收一个凤城來的电邮,就又在书房里待了一阵子,全忙完了才回卧室休息,看见赵梅正在打电话,见费柴进來就说:“是晓莹,你和她通话吗?”
费柴笑着说:“今天我送她回老区,路上说的话太多了。”
赵梅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晚上,一阵缠绵后赵梅抱着费柴说:“老公,我想來想去,晓莹和他老公关系还不错,所以也不太合适,这事就算搁下。”
费柴点头说:“什么搁下啊,压根儿就不该提起來。”嘴里说着,心里想: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