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笑道:“岚子你真棒啊,今天要是没你,肯定不会这么圆满收场。”
秦岚说:“你可别这么夸我,我没你那么本事大,所以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帮衬帮衬你,让你专心做你擅长的事啊,我这也算是间接为凤城地区的地防工作做贡献了,嘻嘻。”
费柴笑道:“你呀,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栾云娇了,真是近朱者赤。”
虽说喝了酒,费柴还是去各值班室逛了一圈儿,大家都坚持着在岗,这让费柴很欣慰,于是勉励了几句,觉得酒力上头,跟秦岚说了一声,就回房睡觉去了。
睡了一阵子醒来,觉得口渴,就起来找水喝,又感觉到房里有人,而且是在厨房那边忙和,觉得也不是外人,就只穿了内衣裤打着哈欠,揉着太阳穴出来问道:“秀芝,是你吗?”
费柴这么问是有道理的,因为除了他本人,一般就只有秀芝有他房间的房卡。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脆生生回答:“你就只记得秀芝咩?”
是小冬。
小冬系着围裙,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放了一个菜盆,里面是温水,泡着一些汤料,豆豆片片的费柴也认不出个所以然。她正拿了一个漏勺,在捞取着盆里飘上来的杂物。
原本以为是秀芝,却是小冬,倒是很出费柴意料,当即吓了一下,就往后退了两步说:“哎呀,我去穿件衣服。”
小冬笑着说:“哎呀,至于嘛,就算我没见过你的,还没见过男人啊。”
费柴略微尴尬地笑笑说:“人还是有点遮盖的好。”然后就回到屋里,穿了衣服又出来,却是小冬已在门口候着,端了水杯给他说:“喝,醉酒之后都会口渴,这是温水,不能大口大口的喝凉的。”
费柴笑了一下接过水喝了,空杯子又还给小冬,问:“你怎么来了,好意外。”
小冬叹了一声,放好水杯,又拿起漏勺捞汤料里的杂质,边捞边说:“你可别问了,一提起来我就觉得特别的过意不去,其实我早就想过来了,谁知我才回去没几天,我老公就来了,一直赖着不走,对了,滑坡那回你也见着了啊,那回你腿伤了,可把我吓惨了,不过你也真够男人的,肯定特疼,可你就哼了两声,还自己缝伤口,好吓人哦。”小冬就是有这个毛病,说起话来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完全凑不成一个完整的自然段儿。
费柴笑着说:“那有什么啊,搞地质的常年跑荒郊野外,什么遇不上啊。”
小冬说:“可别提了,我那老公,丢死人,滑坡之后整晚上不睡觉,坐在沙发上抽烟,你说你抽烟就抽烟,一会儿就把我摇醒,一会儿就把我摇醒,问我:你说咱们这儿不会也滑坡。还让我给你打电话,让我问问你我们那儿安全不安全,你的当时都伤了腿了,我担心的不行,不能来照顾你心里已经很难受了,这家伙还是一遍一遍的问,最后我急了就骂他:你害怕就滚嘛,他又不滚。”
费柴笑道:“他是你老公,当然不会滚了,那种情况下。”
“什么呀,你不知道。”小冬说“那是没钱了,赖着我给他拿钱,也是我舍不得一直紧捏着不给,前几天我实在熬不住了,给了他五万,结果第二天他就跑了,早知道我还不如早点给他,早给了早打发。”
费柴说:“你这想的就不对了,你早给他他早花完还是要来找你,他没说他要钱干什么?”
小冬说:“跟我说的是要做生意,我是没见到过这些年他赚过一分钱。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把个脉,看你最近身体咋样。”
费柴就左手伸给她,小冬搭了他的脉,慢慢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的费柴都有点害怕,就问:“我没什么大病。”
小冬摇摇头说:“大病倒是没有,不过你婚外有女人了。”
费柴暗自‘靠’了一声,这也能靠搭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