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燕笑道:“就怕你躲进来一看,大官人却不在,原来已经摸到你那里去了。”
黄蕊笑着说:“那我还躲什么啊,嘻嘻。”说着手往下一拉拉链儿,把羽绒服就给脱了,里面就一件黑色的,薄薄的保暖内衣,小胸脯子炫耀地挺着,然后随手把羽绒服一扔,摆了一个舞蹈poss,嘴里还哼着《命运》交响乐的第一小节,‘当当当当~~’费柴笑着走过去说了句:“小心着凉,屋里还没热。”说着就哗的一声把门给拉上了。
转身就听见她在那一边喊道:“哎呀开门啊,这屋里冷和关门有什么关系呀。”说着还咚咚咚的敲了几下。
费柴转身对着范一燕耸耸肩,笑了一下说:“这小丫头……”
范一燕也笑着说:“嗯,值得一上。”
费柴略皱眉:“你说什么呐。”
范一燕说:“大实话啊,说真的,人家追随你这么多年,啥也不图,也不恋爱,说不定就是在等你这一炮呢,你就做做好事,赶紧该上的就上,人家了了心愿,就会安定下来,结婚生子,顺顺当当的走完人生了。”
费柴说:“你呀,越说越粗俗了,还县里干部呢。”
范一燕嘴角一挑,眉头一扬说:“再过半年八个月就是市里干部了。”
费柴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哎呦,真是恭喜啊,恭喜恭喜。”
范一燕说:“就是有个问题呀。”她说着,席地坐下。
费柴也赶紧在她对面坐了说:“有问题你就说,能帮忙的咱们一起解决。”
范一燕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极为妩媚,然后又低下头轻声说:“现在对干部,尤其是女干部除了一般的要求外还有其他的个人上的要求,比如个人的婚姻生活……”
费柴一听,禁不住心跳了几下,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你?”
范一燕脸一红,又抬起头,缓缓的摇了摇,眼睛里忽然变的湿漉漉的,又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
“哦,呵呵。”费柴虽然感到失落,但同时也感到轻松了,娶了范一燕固然好处多多,但是最重要的事,那时自己就必须彻底改变自己的处事哲学了,因为作为一个家庭,一荣俱荣,自己为了某件事可以豁得出去,但是范一燕未必行,作为她的丈夫,很多事不得不考虑啊。于是他故意笑着说:“别这么说啊,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呢,是我当时也不知脑子怎么想的了,居然去找了个蒋莹莹……”
范一燕用飞快的速度抹抹眼睛,然后笑了一下说:“嗯,听说她给你找了不少麻烦,有事千万别一个人扛,至少我是可以随时为你分担的。”
费柴点头说:“嗯,还好,虽然现在还有些后遗症,但总算是解决了。”
范一燕说:“柴啊,你记着,不管我怎么样了,我都是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范一燕走廊的房门突然打开,传来脆生生的笑声道:“哈哈,难不住我,这边也是可以进来的耶。”原来是黄蕊,她绕了一个圈儿,从范一燕这边又绕进来了,她的到来让范一燕把要说的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不过费柴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黄蕊抱着肩膀,依旧只穿着那件黑色保暖内衣,赤脚跑过来说:“哎呀真狡猾,大官人你怎么不关这边的门?”
费柴一指范一燕说:“她正坐在门栏中间啊,我有什么办法。““真狡猾……”黄蕊嘟囔着,挨着范一燕坐下又说:“这下坐了俩,我看你怎么关门!”
费柴无可奈何地说:“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说着又扭头往窗外看,却发现有雪花飘落——刚才虽说还是阴天,却没有雪下来啊,于是不由自主地说:“下雪啦。”
“嘿~”黄蕊一听,立刻兴奋起来双手往前一撑到地板上,偏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真的耶,下雪了~~”
范一燕也随后看去,果然是下雪了,只是那雪并不算太大,只是刚刚能形成雪花而已,这样的雪,配上山里四季不断的山风,飘舞的稀疏洒脱,而且并不是直接缓缓落下,而是在风中飘舞,就好像是在瞬息之间失掉了重量一样,然后才迟迟疑疑落到地上,悄声无息的融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