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宏(1 / 2)

官场硬汉 南海十三郎 1604 字 2022-09-28

家人,特别是孩子,来来回回的走动玩耍,这让朱亚军和费柴的谈话只能以聊天为主,更何况陆依萍还说了一句:“工作工作,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上班时候说吗?”

朱亚军听了对费柴挤了挤眼睛,费柴也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只得换个时间再说了。

由于尤倩来之前化妆耽误了太多时间,没多久就到了午饭时间。朱亚军家有保姆,饭菜又都是外卖订餐,所以倒也不用女主人陆依萍亲自下厨,家中又有的是好酒,就开了一瓶,女人和孩子们喝果汁。

费柴见又开了酒,吓了一哆嗦,被朱亚军看出,就笑道:“还真喝怕了啊,没事儿,在自家,没人逼你,不过无酒不成席,今儿个才是咱们兄弟俩真正的小聚啊。”

费柴一想也是,虽说从调过来开始,和朱亚军没少一起喝酒,可都是工作上的往来,和老同学的情谊关系不大,遥想当年同宿舍的几个家伙就着花生米豆腐干儿偷偷喝白酒的事儿来,就不由得会心的一笑。于是两人都随性喝了几杯,席间也谈点当年在学校的旧事,聊到开心处,更是笑的肆无忌惮。而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好还是心情好,两人最终还是把那瓶斤装酒都喝完了,居然也没觉得上头,只不过是面皮稍稍有些发烫而已。

吃过了午饭,大人都有些困倦,孩子们都依旧的精力十足,朱亚军就提议:“要不咱们小区里走几步?”

费柴刚才才切入正题的话被家人打断了,而且也想饭后活动活动,立刻就说:“好啊”

于是两家人就出发,孩子们精力旺盛,跑在最前面,女人们跟在后面,一面研究八卦服装首饰,一面抽出空来叮嘱孩子们:“别跑的太快!才吃了饭不能跑的太快了。”

而费柴和朱亚军则慢悠悠走在后头,继续着他们开始被打断的话题。

尽管费柴已经决心后半生努力做好一个官僚,过点平庸富足的生活,可他毕竟是技术干部出身,心中的雄心壮志根本就难以磨灭,并且现在大小也是个官儿了,上司又是老同学,两下一对比,觉得自己现在更有能力实现当年的理想了,所以借着对未来的工作规划,费柴就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都跟朱亚军说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地质工作者,费柴历来以为人类的文明程度取决于对自然灾害的防御程度,而不是向自然的索取程度。再加上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各个地质灾害的灾区奔波,就越发的希望能有一套系统对各种地质灾害进行准确的预测,可尽管这些年他本人也做了不少工作,可有些问题不是他个人就能解决的,毕竟这个项目太庞大了,资金,设备等等一些列的东西,促成了这个项目中最大的瓶颈。

朱亚军虽说不是一流的地质学家,但也毕竟是科班出身,而且能够准确预测地质灾害,几乎是每一个地质学家的梦想和毕生的追求,所以费柴才一说他的工作构想,朱亚军的眼睛里就燃起了一团火,只是没几秒钟,这火苗又熄灭了,只是淡淡地说:“哦,这可是个大项目,也是个大难题啊。”

不过费柴已经发现了他眼中那转瞬即逝的火苗,就笑着说:“其实我已经有点框架了。”

他这话一说,果然又激发起了朱亚军的兴趣,忙问:“真的?那说说看。”

这时他们走到了小区的运动场,孩子们就跑到各种器械上去玩,女人们继续八卦着,费柴就和朱亚军在旁边的休息凳上坐了下来,继续说:“我把我这个项目啊,命名为地质模型,顾名思义就是地质概貌的立体透视缩小程式,利用计算机做出模拟,讲地质构造,因素等等数字化输入计算机,再有计算机计算出种种可能,从而进行预测。”

朱亚军说:“好像美国大片儿里有类似的东西,那是科幻呐。”

费柴说:“不是科幻,只不过没有电影里那么神奇罢了,美国、日本在七十年代末就在制作类似的系统了。”

朱亚军陷入了沉思,大约过了几十秒,他忽然说:“你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大,说真的,我特感兴趣,可是心里没底啊。”

费柴见他都这么说了,觉得该是自己抛出底牌的时候了,就笑着说:“其实这些年,我请了些朋友,自己也学了计算机程序语言,用分散发包的方式,完成了这个程式的大部分程序编写,只是可续,我个人置办不起大型服务器,不能最终完成系统的整体模拟测试……唉……可惜啊……可惜……”

朱亚军笑着给了他一下说:“你少做出那副表情来,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站在朋友和一个学地质出身的老同学立场上,我百分之百的支持你,可是……你现在是经支办主任啊,咱们必须把技术支援经济发展这个原则把握住,不然就算是我支持你,你这个项目一样得不到立项批准的。”

朱亚军说的完全都是实情,费柴也并非不理解,好在对此他早有打算,就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个原则当然不能动摇。但是我的地质模型未必就做不成这件事。”

朱亚军眼睛一亮:“你说说看。”

费柴说:“其实也很简单。地质模型有他自己的运行原理和计算方式。比如咱们做了一个地质模型,模拟的就是咱们南泉市的地址情况。虽然最终目的是对南泉市的地质灾害做出预测,但是怎么才能做出预测?就要一些带入数据,比如各地最新的……”

费柴还没说完,朱亚军就兴奋地插嘴说:“最新的地质结构情况!也就是说,同时还可以进行探矿!真有你的啊,老同学,这才叫两不耽误呢。”他说到兴奋处,笑着在费柴的肩头上又捶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