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听到了从门缝中传出来的粗重喘息声和细细娇吟声,先是一怔,接着很快就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即如此,群一会再来。”
说罢露出一丝暖昧的笑容,不等典韦客套,就急忙快步离开了。
临江,益州军大营。
“将军,大事不好了。”
吴懿正在巡视大营,忽有小校惊慌失措地奔了过来。
“慌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吴懿刹时眉头一皱,十分不悦地斥道。
小校扑地拜倒在地,凄声道:“将军,真的发生事了哇,刚刚有从成都逃来的兄弟说周坚小儿率领一万骑兵,突然出现在成都城下,眼下成都已经被攻破了哇!”
“什么?”
吴懿大吃一惊,厉声道:“周坚不是还在城外大营吗,如何会奇兵出现在成都,快快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将军定斩不饶。”
小校泣声道:“将军,是真的哇,小的绝不对欺瞒将军。是张松和费诗,他们背叛主公投靠了周坚,率近千家仆奴婢,趁三公子大婚当夜,偷袭打开了城门,将周坚的一万骑兵引入了城中,眼下成都已经失守,主公及四位公子尽皆被杀,无一生还。”
“什么,主公及四位公子都被杀了?”
吴懿浑身一震,耳边宛若打了个焦雷霹雳,被震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小校连连点头,目露惶急之色。
吴懿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只觉手足冰冷,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成都是以刘焉为首的西川军阀集团的根基,可如今不但成都被攻破,就连刘焉和其四子都被杀了,这已经不能再用后果严重来形容,而是已经到了生死契亡的关键时刻。
吴懿从来没想过荆州军会打到成都,乍闻此惊讯,完全被震惊住了。
等到回过神来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今成都已被袭破,刘焉父子已亡,西川已经完了。
吴懿更立刻就认识到,如果不做出正确的选择,自己也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继续和荆州军顽抗到底,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说益州军能不能打的过荆州军,如今成都已破,刘焉举族皆被诛杀,消息迟早都会传到军中,届时必然兵无战心,士兵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再跟荆州军拼命。
最重要的是,刘焉已死,再跟荆州军拼命,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当务之急,是如何选择前方的路道。
吴懿的选择不多,要么带着麾下的大军割地称王,要么向荆州军投降。
割地称王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但却有些不太现实。
吴懿虽然不是什么能臣良将,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刘焉最鼎盛时,依旧不是周坚及其数万虎狼之师的对手,就自己这万余人马,又如何是周坚对手。
然而向荆州军投降,却又有诸多的顾忌、
张松、费诗既然已经投靠了荆州军,那么周坚肯定是要拉拢西川本土士族的。
说到底,刘焉之败,其实还是败在了西川士族手中。
而一直以来,以吴懿、赵韪、董扶等人为首的外来势力,和贾龙、任歧为首的西川本土士族已经到了你死活的地步。
吴懿若想投靠周坚,就不能不考虑这个因素。
毕竟周坚为了拉拢西川本土士族,就极有可能拿他们这些外来势力开刀。
吴懿一瞬间想了很多,然而眼下局势未明,却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念头一转,又问还跪在地上的小校,“贾龙、任歧可否投靠周坚?”
小校答道:“回将军,贾龙、任歧因设计谋害周坚麾下心腹谋臣蒯越,成都成城后已被周坚下令满门抄斩,夷灭九族。贾龙、任歧也被枭首示众。”
“什么?”
吴懿再次大吃一惊,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凝声道:“去岁冬月,听说蒯越此人秘密潜往成都,被主公下令揖拿,莫非便是贾龙、任歧二人将蒯越给卖了?”
小校却不知道个中细节,茫然道:“小人也是不知。”
吴懿挥挥手,心里却是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贾、任二族被诛,想来蒯越行踪被泄多半便是贾龙和任歧设计,否则益州局势未定,周坚若没有足够的理由,又岂敢轻易拿贾龙和任歧开刀,毕竟此二人在西川士族中拥有很高的声望。
周坚若想拉拢西川士族为己用,尽快平定西川局势,没有足够的借口和理由,是万万不能轻易动贾龙和任歧的。
只是没想到,出卖蒯越的竟然是贾龙和任歧。
当初接到消息时,吴懿就还在疑惑,蒯越秘密潜往成都,应当极为机秘,如何会轻易暴露了身份,如果是贾龙和任歧出卖蒯越,那一切问题就都说的通了。
西川本土士族失势,刘焉又准备对贾龙、任歧下手,蒯越秘密潜往西川,多半会与西川本土士族接触,以求取得西川本土士族的支持。
只是吴懿想不到,贾龙和任歧为何要出卖蒯越,这样做实在没有半点好处。
即不容于刘焉,又得罪了周坚,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对了,吴班如何了?”
吴懿忽然想起了族弟吴班,连忙问道。
小校答道:“成都城破时,二将军逃出城外,不知所踪。”
“哎!”
吴懿叹了口气,满面愁容,不知如何是好。
顿了下,又问,“刘瑁即死,吾妹如何?”
小校答道:“据成都逃过来的兄弟说,城破当晚,三公子亲兵护送三公子及夫人连夜从北门逃出成都,不想被荆州军拦住,三公子当场被杀,夫人也被荆州军虏了去。”
吴懿脸色更加黯然,心头凉了又凉。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有亲兵来报,荆州军使者求见。
吴懿先是一怔,随即把手一挥,连忙道:“快快有请。”
亲兵领命而去,吴懿转回大帐后,不多时,就见亲兵带着一人进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