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严重的是,此番兵败,永安被生生攻破,若是日后主上追究起来,怕是罪过不小。
此前严颜兵败,两万大军折损过半,还可以将责任推到严颜身上,毕竟严颜冒然率军追击荆州军,事先并州征得自己同意,可以将责任推个干干净净。
然而此番因安全荆州军强袭攻破,想推卸责任都没有个给他背黑锅的。
“杀,不能让永安在本将军手中丢掉。”
吴懿目龀欲裂,神情疯狂,挥舞着钢刀厉声大吼,“给本将军狠狠地杀,和这群该死的荆州贼决一死战,快上,给本将军狠狠地杀。”
身后,密密麻麻地益州兵挤满了巷道,一窝蜂地向前冲去,和荆州军进行巷战。
永安城外。
周坚眼看着周胜率领破军营杀进城中,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喟左右道:“永安终于攻下了,不过本将军忽然发现,攻城塔楼还有个致命的缺陷。”
戏昌讶然问道:“敢问主公,攻城塔楼还有何缺陷?”
周坚道:“无他,这玩意太重了,本身的重下就不下十万斤,再加上里面还装了数百上千的士兵,重量怕是超过了二十万斤。如此巨大的重量,如果地面太松软,或者地面不平坦的话,想要推动可就难了。”
戏昌略一思忖,便恍然道:“主公所言甚是,这到的确是个缺陷,想要将地面弄的松松软软其实并不难,只要引水灌之,地面被浸泡成泥泞,以攻城塔楼的重量,若是陷了进去就算是两千人,也绝对无法推动,到是不可不防。”
周坚‘嗯’了声,道:“这办法不难想到,就算是平头百姓,估计都能想到。看来以后再出动攻城塔楼,就得谨防敌军以此计破之。”
戏昌点点头,又瞅了一眼城门洞中,凝眉道:“主公,益州军的抵抗很顽强呐!”
周坚沉声道:“益州军的顽强的确出乎本将军的预料,不过,眼下城门已破,就算吴懿本事再大,又岂能抵挡本将军大军入城,攻下永安,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益州军的抵抗出乎预料的顽强。
这一战从早上持续的中午,又从中午到傍晚。
直到太阳快落山时,荆州军才将益州军彻底击溃。
吴懿率残军撤出永安,仓惶后撤时,又被许褚率亲骑追杀的大败亏输,仅率八千余残军逃往临江,许褚眼看天色已晚,又对西川复杂难行的道路十分头疼,还未敢继续追击。
周坚登上城头时,城中的喊杀声依旧没有停歇。
周胜、甘宁等将正在率领大军肃清城内继续顽抗的残敌。
放眼望去,整个永安城已经变成了一片腥红色,血流飘忤,浮尸遍地,有战死的益州军尸体,也有荆州军将士的尸体,熏天的血腥味,就算再凶残的野兽,都不愿意靠近。
受伤未死的士兵倒在血泊中无助地哀嚎,凭添了无尽的悲凉和残酷。
有荆州军将校带着兵卒将受伤的同位一个个救起,送回军营养伤。至于倒在血泊中哀嚎的益州兵,则被押回大营看押起来。
至于能否熬过这个冰冷的冬天,那就只有看老天爷了。
更多的士兵,则是将战死的尸体不分敌我运到城外就地火化,军中的书记官正忙的满头大汗,一个个清点损失,登记战死的兵卒。
戏昌快步登上城头,吐了口白雾,神色凝重道:“主公,这天太冷了,这么多受伤的俘虏若是不加救治的话,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呐!”
到不是戏昌同情这睦俘虏,这厮比谁都要心黑。
实在是这些俘虏几乎绝大部分都是精壮汉子,若是就这么死了,对于周坚来说是是不小的损失,只要这些俘虏能熬过这个冬天,就算押回荆州屯田,也能为大军收获军粮。
周坚点点头,欣然道:“志才所言甚是,这么多精壮俘虏,不能就这么死掉,让随军郎中能救治多少是多少。这年头,人口才是最大的财富。”
戏昌这才松了口气,欣然道:“主公英明。”
顿了下,又道:“如今永安即下,我军正该挥师东进,兵逼临江,给西川士族施加巨大的压力,也好为异度在成都的活动提供一些便利。”
周坚深以为然道:“不错,此番击破吴懿三万大军,我军正该趁胜追击,让弟兄们再辛苦一下,只要打下西川,本将军就给他们放假,让弟兄们好生休息一阵子。”
戏昌欣然道:“昌这便去安排。”(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