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坚却毫不放在心上,自顾自地道:“甘霸,甘霸,甘兴霸,嘿嘿,锦帆贼头领甘宁表字兴霸,你却叫甘霸,莫非那甘宁与你是同宗兄弟,亦或你就是甘宁乎?”
典韦和许褚眼神一厉,立刻掣出了武器,一前一后将黑汉子围了起来。
看台上的众人则忍不住惊呼出声,个个目露惊讶之色,如果这黑汉子甘霸就是那锦帆贼头甘宁,那这厮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可以说是胆上生毛了。
身为官府的头号通缉犯,还敢跑来这里招摇,这可真是胆大的没边了。
黑汉子脸色数变,知道就算他不承认,周坚也不可能放他走了,当即厉声喝道:“是又如何,某既然敢来这里,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想杀某,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果然不出本将军所料。”
周坚忍不住长声大笑,在听到甘霸这个名字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等到和和黑汉子动上手,就开始怀疑起来。
毕竟这个年代能和自己交手上百合的猛将实在聊聊可数,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和在荆襄地区,能和他交手上百合,又姓甘的猛人,也就一个甘宁了。
这厮虽然改了名字,却没换姓,而且名字改的也太没水平了,或许这个年代的人不会认为有这么多巧合,但对周坚来说,听到甘霸这个名字,再对照这厮的武艺,怎能不怀疑。
“杀刮就必不了。”
周坚阴声道:“不过,本将军会让你死想都难。一句话,要么为本将军效命,要么等本将军将你擒下,斩去手足,剥成人棍,泡在粪池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敢!”
甘宁目龀欲裂,虎目圆瞪,厉声大吼一声,眼角都差点裂开。
就是许褚和典韦听了,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法子太阴损了,这个世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于少许褚和典韦就不会怕死,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但这么阴损的酷刑,却让这这两个恶汉忍不住寒毛倒竖。
只要想想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凄惨下场,就浑身冷汗直冒。
“你看本将军敢不敢。”
周坚冷笑一声,狞声喝道:“拿下。”
“遵命。”
典韦和许褚虎吼一声,立刻挥刀持戟扑了上去,合攻甘宁。
北边的看台上,黄忠也取过铁胆弓,将一支狼牙羽箭绰于弓上,双臂发力,猛的一下拉开了足有五石的角弓,瞄向甘宁右腿。
其他人脸脸相觑,都没想到这黑汉还真的是锦帆贼头甘宁。
见过胆大的,但没见过如此熊胆包天的。
甘宁须发皆张,不甘束手被擒,挥舞着斩刀马奋起反抗。
怎奈刚刚和周坚厮杀了上百合,体力早就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此刻再被武勇并不在他之下的典韦和许褚围攻,哪里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不到十合,就被杀的险象环身。
“卑鄙小人,今日若不死,老子誓取你狗头。”
甘宁眼角裂开,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厉声大吼,钢牙都快咬碎了。
“那也得等你有命活下来再说。”
周坚冷笑连连,像甘宁这样的猛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就绝不能留给别人。
很快,甘宁和许褚硬拼了一记,力战不支下,被许褚磕飞了斩马刀。
典韦又疾又扫的一戟扫了过来,中途改扫为拍,黝黑的大铁戟狠狠砸在甘宁背上,将甘宁砸的扑地跌倒,喷了一大口血,刚想翻身跃起,已经被典韦和许褚扑了上去擒住。
“气死老子了。”
甘宁仰天悲吼,急怒攻心下,忍不住又喷了一口血。
北边的看台上,黄巾松开角弓,收了羽箭,对甘宁的性烈到升起一丝佩服。
周坚挥挥手,让典韦和许褚放开甘宁,微笑道:“甘宁,你屡次袭击本将军治下,按理说本将军应该将你斩首示众,再将你的几百锦帆贼尽数诛绝。不过,本将军实在不忍你一身武艺就这么白白浪费。今乱世已至,正是吾辈豪杰建功沙场之时,吾辈男儿,纵然坐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安能一世为草寇耳?本将军诚意相邀,你若举众归降,不但可以免去杀身之祸,数百锦帆贼众本将军亦可免其罪责,一并编入军中,待来日立有功勋,封赏一样少不了。本将军诚意相请,你不妨考虑一下。”
甘宁冷笑连连,冷然道:“诚意相请?某怎得未感觉到你有半点诚意?”
“放肆。”
典韦、许褚断喝一声,虎目中又有杀机腾起。
周坚挥挥手,令典、许二人退下,随即向甘宁长长揖,朗声道:“今日无意冒犯,实乃本将军甚爱壮士之勇耳。若有冒犯之处,本将军深表歉意,还请壮士担但。”
“这……”
甘宁哑然,眸子里的怒气刹时散去。
周坚身为荆州之主,天下实力最强的几个诸侯之一,手下更不乏虎狼之将,能对他一介草寇表示歉意,也确实足显其诚了。
毕竟这年头,有实力的诸侯都是说一不二的主,特别是像周坚这样的强大诸侯,虽未称王称霸,但实际上却是一方霸王了,平素独断专行,又岂会轻易向人折节。
“将军言重了,在下担当不起。”
甘宁思及此处,连忙回施了一礼,方才的万丈怒火刹时尽去。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