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横行霸道的税吏被收拾,围观的百姓心里就一阵叫好。
不远处,两个巡逻的军卒听到动静,快步跑了过来。
周坚扫了一眼,道:“给老太太点钱,这两狗东西交给役卒处理,不能轻饶了,让治吏按律令重判,狠狠震慑一下这帮无法无天的害群之马。”
周武答应一声,上前将坐在地上抹泪的老太太扶起。
给老太太给了一小块银子,小太太立刻千恩万谢地要给周武磕头。
周武安抚了几句,又叫过奔到近前的役卒,吩咐了几句,五个役卒立刻点头哈腰地押着两个面无人色的税吏,回衙门去了。
周坚没有多作停留,立刻带着周武和另两名随从,出北城门而去。
策马疾行了一个半时辰,周坚一行四人赶到河阳亭西边的一座废弃的庄子。
庄子不大,占地也就两亩多,木门已经朽坏,门洞大开着,四周尽是枯黄的杂草,连正对庄子大门的道路上也长了许多芨芨草,显然荒废的时间不短了。
周坚马不停蹄,径直策马奔进庄子,在一处宽阔的院子中勒住了马缰。
遍地枯草的院子里,五十名年轻的汉子稀稀拉拉地坐在地上闲侃,见到有人进来,也不起身,尽皆斜着眼睛打量。
只有冯习脸色一紧,连忙起身相迎。
“小人拜见大人。”
冯习执礼甚恭,心里有些忐忑。
其余的汉子见到头儿这副模样,哪还不知道来的是谁,连忙都站了起来,冯习刺死三任县令他们都知道,然而这次却失手了。
不但失手了,而且还被当场生擒,为了活命,不得不投靠了新来的县太爷。
这些年轻汉子能出现在这里,自然全都是以冯习马首是瞻。
不过,这些亡命之徒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虽然跟着冯习投靠了新任县令,但一个个眼神桀骜不驯,显然并不将新来的县令放在眼里。
周坚掠了一眼站的歪歪斜斜的五十名汉子,问道:“这就是你招来的勇士?”
冯习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只好答道:“正是。”
五十名汉子全都漫不经心地斜着眼,好像在极力表现自己的不屑。
周坚脸色冷然,这些个亡命之徒,自以为有几分血性,就以为天下人不过如此,不过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些人,也不多说,翻身跳下马背,捏了捏拳头,说道:“训练开始之前先和大家热热身,自认武艺高强的可以出来和我玩玩,只要能接住我一合,赏金十两。”
“什么?”
“这也太嚣张了。”
“我就不信了,连一合也接不下。”
五十名汉子立刻群情激愤,觉得被小看了。
冯习怔了下,连忙给众人打眼色,大伙都没领教过周坚的厉害,哪会有人退缩。
“我来。”
一个体型雄壮的汉子越众而出,二话不说,呼地一拳就直击了过来。
冯习苦笑一声,退后几步,不用看,他已经料到了结果。
周坚嘴边绽起一丝冰冷的笑容,随手拿住壮汉击来的拳后,一记鞭腿扫出,壮汉立刻惨叫一声,如同沙袋般直接飞到了五丈开外,半晌爬不起来。
“下一个。”
周坚从容自若,好像踢飞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小猫,根本就不见他怎么用力。
“这……”
五十名汉子全都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这世上胆大包天的人还是所在多有。
“我来。”
又一个汉子跳了出来,大吼一声,挥拳便打。
周坚依旧一脚踢飞,好像在踢足球似的。
连续两人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踢飞,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亡命之徒的世界观都很简单,那就是服从比自己更强的人,冯习是十里八村一等一的英雄好汉,武力最强,他们自然唯冯习马首是瞻。
周坚比冯习还要强大的多,这些亡命之徒心里立刻就认同了他。
周坚拳头捏的咯嘣响,问道:“还有没有人上来?”
剩下的汉子纷纷眼神闪躲,没有人敢直视他犀利如刀锋的眼神,更没有人敢出来。
周坚冷笑道:“怎么,这才上来了两个,你们就都孬了?
所有人立刻腭的脸通红,垂头耷拉的,恨不得将脑袋埋在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