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天空,雪花就像枝头的梨花随风飘散。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我念得可好,溪?”
若他在,定会说:“霜儿就爱卖弄。”
越是逃避,越是想忘记,有时却越记得清楚。
她将自己禁锢在冷宫,想用一个夏季埋葬对他的情意,却越记越清楚。
她以为他对他的爱就像对玄弘和六爷一样,虽真的喜欢,但硬是要忘记还是会忘记的。但她不知若是能忘记的爱,那并算不得是真爱!
她觉得自己喜欢起来总是淡淡的喜欢,爱起来却是疯狂的爱。
所以,这一次,她再也忘不了了。
“呼”她深呼一口气,为了不让泪留下来。吸入肺的空气寒得她瑟瑟发抖,好冷,好冷,但再冷,也比不得他的手冷,她想。
前几日,小桃来过,听说玄弘近日很忙。
她听了这话,开口道:“他有什么时候不忙的?”
小桃听了这话,只是捂着嘴笑。
忙就好,不念着我就好,忘了就好,她想。
“我他是又忙这宠幸哪个妃子了吧!”
“皇后。”小桃听了,喊了一声,尴尬的不语了。
“皇上还是想着皇后的,不然也不会让奴婢来伺候你了。”
“是啊。他是想着我,不过他心里还想着其他妃子么。”
“皇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气了,跟皇上服个软,从这冷宫搬出去吧!”
“没有办法的事,好一个没有办法的事。”若离霜从小桃一笑,走进屋,在边坐下,望着一片萧瑟的冷宫,提起毛笔写下这首词:
他年红颜未老时,红绸罗帐为等君,日盼,夜盼,知否?知否?
今日红颜已老去,人前冷落门庭冷,君去,君来,盼,盼。(自作)
十一月,天冷得让人辗转难眠。
冷宫潮湿又冷,她躺在床上,又一夜眠。
“唔唔……”。一个矫健的身影突然从她床榻上出现,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是谁?……放……开我。”她被捂着嘴,难以说清话。若离霜几番挣扎用手肘袭击了那黑衣人的胸口。
软软的?胸口软软的?是女的?这是离霜的第一反应。她是谁?丁漠茹?也许是,也许不是。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抓她?
后宫重地她一个女子又怎么进来的?
“你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若离霜?”
她知道她的名字,那定是宫之人,这个人她可能和熟识,会是谁?
她决定按兵不动,跟着她走,这个人到底要怎样。
黑衣人将她从冷宫劫持出去。冷宫四周人,她并为被人发现,也没有人上去阻挠。
她很熟悉宫的道路,即使在冷宫这种很偏僻的地方,她也没有迷路。
她?是她?若离霜猜到了几分,但碍于她蒙着面,也不能完全确认。
她为什么会来宫?为什么要将她带出宫?
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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