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哥,你们好。”
顾梨坐在驾驶座上,笑着探出头,“墨总在公司吗?”
“在的,少夫人。墨总上午来公司后,就没出去过。”
对方如实向顾梨汇报。
“好的,谢谢。”
一听墨时霆在这边,顾梨悬了一路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将车子开到停车场放好,顾梨迫不及待跑了进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员工。
大家纷纷朝她微笑示意,无比欢迎她的到来。
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这几天他们老板又变回以前的铁血工作狂魔,时不时就有高层被训,甚至还有被开除的,搞得整个集团上下人心惶惶。
员工们都战战兢兢的,就怕下一个被炒的,是自己。
倒不是说他们怕找不到工作,而是墨氏集团是全华国最好、薪资待遇最高的公司,而无数人挤破脑子都想进去,只有傻瓜才舍得离职。
就这样,顾梨在员工们殷切的注目下,终于坐上了总裁专属电梯。
看着电梯显示器的楼层数字迅速往上飙升,顾梨的心,也开始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再过不久,她就要见到霆哥哥了,好些天没见,到底该跟他说什么呢?
是质问他为何不联系自己?
还是单刀直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民政局?
顾梨咬了咬唇,心头莫名忐忑不已。
万一,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万一,人家摆明了就不想要她了,而她还眼巴巴缠上来,是不是有点太廉价了?
可无论结果如何,她终究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的,不是?
这么想,心里总算释然。
而这时,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抵达顶层。
“加油,顾梨!”
女孩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走了出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一阵脚步声从拐角处传来,其中,伴随着交谈声。
顾梨下意识躲到旁边的柱子后边。
从她的角度,很快就看到一群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霆哥哥……
见墨时霆也在人群中,顾梨眼眶瞬间泛红,差一点想要喊出来。
她紧紧咬着唇瓣,任由思念疯狂发酵。
“好了墨总,就送到这里吧。”
有点熟悉的男音响起,吸引了顾梨的注意。
顾梨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唐越。
他居然这么快就来公司找霆哥哥商谈合作,可见诚意很足。
“慢走。”
墨时霆礼貌颔首。
陆阳则是上前按了电梯的下楼键。
电梯刚好就停在这一层,于是,门立马就打开了。
唐越想到了什么,没有迈步进去,就站在电梯口,对墨时霆说:“墨总,我的外甥女你之前应该也认识了,她才貌双全,至今没有男朋友,不知墨总对她印象如何?”
墨时霆正想回答,突然瞥到不远处的柱子后边有一小簇衣角露了出来,眸光微微一沉。
但很快,他就恢复正常,朝唐越勾唇浅笑:“还不错。”
还不错?
你确定?
站在旁边的陆阳一脸问号。
若他没记错的话,少主可是连唐氏那位秦小姐具体叫啥名字都没记住的,约莫现在也想不起人家长什么样。
他好意思在人家舅舅面前,夸他外甥女还不错么?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家少主,毕竟,总要给未来的合作方一点面子的。
陆阳正暗暗腹诽,就听唐越继续说:“我非常期待唐氏与墨氏合作成功,也希望两个集团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既然墨总对舒绒印象不错,倒不如以后多接触,兴许能成一桩美满的婚姻。”
什么?
这唐越居然是来挖她墙角的?
亏她之前对他印象还不错呢,现在直接拉入黑名单,哼哼。
顾梨气鼓鼓瞪着墨时霆,就等他拒绝。
谁知,墨时霆竟没有明确表示自己已婚,竟就这么模棱两可地把唐越送进电梯了。
啊啊啊,好气!
为何不当面拒绝?
他难不成还真想去和那个秦舒绒结婚?
顾梨死死攥住手心,硬生生逼自己再忍一下,等唐越他们全部进电梯了,再出来。
大约过了十几秒,电梯门终于合上。
陆阳下楼送客去了,于是,偌大的电梯间,只剩墨时霆一人。
时机已到,顾梨缓缓从柱子后边走出来,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果然是她!
墨时霆狭长的眼眸微眯,潋滟一抹痛色。
很想上前将她拥入怀里,可她不爱他这个事实,却让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于是,他索性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霆哥哥——”
女孩喊了他一声,话里有浓浓的委屈与思念。
可沉浸在自己复杂情绪里的墨时霆并未听出来。
此时此刻,他看顾梨的脸,想到的,依然还是她的存心欺骗……
“你来这做什么?”不用陪你的心上人?
后面那一句,高傲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启齿,只能在心里质问。
见顾梨只是盯着他,没有回答,墨时霆烦躁不已,一时间竟口不择言:“今天过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你走吧。”
“你……”
没有任何误会,他是真的想要和自己离婚……
为什么?
他难道一点都不喜欢她吗?
不,不是这样的!
顾梨瘦弱的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望向他:“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喜欢?”
墨时霆挑眉冷笑,“逢场作戏而已,何必当真?”
逢场作戏?
顾梨心不停在滴血。
所以说,他刚刚没有明确拒绝唐越,真的是存着想要与秦舒绒发展的心思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明显没有!
因为不喜欢,不爱,所以才如此明目张胆地践踏她的感情。
都怪她太傻了,毫无保留奉献出自己的全部,甚至还不顾一切为他挡子弹,可到头来,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他简简单单的一句逢场作戏?
“呵呵……”
强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顾梨冷着脸,逼自己扳回一城:“你说的对,咱们就是在逢场作戏,如今期限已满,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再见!不,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