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癫笑道:“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很久之前有一个农夫,寒冬时在村间捡到了一条冻僵的毒蛇,农夫心起善意,便将冻僵的毒蛇放入怀中取暖,感觉到了暖意的毒蛇慢慢苏醒了,却一口咬在了农夫的咽喉。江笑儒与这些家族不就像极了这个故事吗?这就是人性,农夫与蛇。”
“江长安,其实你更应该感谢我,毕竟江凌风的死可是江笑儒一手造就的,如今我让你有一个亲眼看到杀兄仇人惨死在面前的机会,你对我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江长安忽然看向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萧纵横笑声戛然而止,心脏像是一瞬跌落谷底,不妙情绪应运而生,冷冷道:
“这还不够吗?”
江长安笑道:“你应该把我扔下去,让我在无数次的厮杀中慢慢体会咀嚼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让我在一步步靠近江笑儒的时候,离得希望越来越近,然后再亲眼看着希望破灭。”
一旁花甲老者听得冷汗直流,这是什么人?赤裸裸的疯子,和萧纵横相较而言,眼前这个面不改色向着敌方献计的年轻人更像是一个疯子,无所畏惧,万物皆允。
萧纵横也微微愣了一愣,讪笑道:“激将法?诓骗术?我没有想到你这个时候还能这样平静,江长安,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喜了!哈哈哈……不过,我偏不会使你如愿。”
江长安神色飒然:“无所谓了,结果都是一样。”
“一样?你的意思是说你有从这里逃脱的本事?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萧纵横表面镇定,心中乱了一处方寸,不知不觉他更好奇对方有什么方法?
江长安笑道:“关于农夫与蛇,我听到的版本可是与你听到的不同,要更加简单直接。”
“哦?”萧纵横眼中闪烁不定,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难道他真的还有后手?在反复看了眼插在他肚子上的短匕,又看了眼花甲老者后,这股不安也得以逐渐平息。
江长安漫漫讲述:
“从前,一位农夫捡到了一条冻僵的蛇,农夫剖出蛇胆做了药材,扒掉蛇皮做了琴鼓,剔出蛇骨做了鱼钩,剩下的蛇肉嘛,就放进了篝火上,炖成了一顿丰盛的蛇羹。”
萧纵横眼神彻底变了,慌乱不禁退了半步,冷冷说道:“你有本事炖这蛇羹?我不信。”
“不信?你看我手心……”江长安温声笑语。
尽管坚信他无法动弹,萧纵横还是心虚地看向他身后,陡然间,他的瞳孔凝缩成芝麻大小,花甲老者也难以置信,只见江长安右手的拳头居然突破了禁锢逐渐摊开,慢慢竖起——
竖起中指!
“法克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