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横嘴角泛着春水一般的温和笑容:“我不喜欢说话被人打断,不然我会想要撕烂你的嘴,再把你下体的玩意儿塞进你的喉咙里,明白吗?”
这种语气就像是在问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更像是一个人在逗一只小猫小狗,但没有任何一人敢放松警惕。朱万三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沉默不言。
萧纵横张开双臂,闭目深深吮吸了一口空气,眉心一皱:
“这地方还真是臭,聚贤堂,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个名字,一群山寨土匪居住的地方怎么配得上这三字?一处畜生狗窝怎么与人同比?”
金老七睚眦欲裂,暴喝一声:“江长安!今日你既然自投罗网找上门来,也剩了七爷我许多麻烦,我非杀了你!”
噗噗!!!
连着两道轻响,只见那位山羊胡中年人拨动了一下算盘,便有一道金光冲撞在金老七全身,爆裂炸开百余道经脉骨头,全身瘫软栽倒在地,面庞极度痛苦,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嘶吼。
“唔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萧纵横佯装的痛苦嘶叫声音压过了金老七,像个神经质的疯子大喊大叫,逐渐又变成了癫狂大笑,双手也像是在舞动着某种节奏相和,徘徊在极度痛苦与兴奋边缘。
直到笑得累了,他一把拎起金老七的左耳朵,凑近道:“我说过,我说话的时候,别打断我。”
他癫狂笑道:“诸位……接下来你们有眼福了,我来为你们变一个戏法,这是我前几日刚刚在云州城看到的一道戏法,分享与诸君同乐,戏法的名字叫做——大变脸谱!”
呲拉……
就像是徒手扯开了一张破布!
他的两指像是鹰爪一般硬生生撕开了金老七的左耳,连带着半张左脸都扯了下来,整个头颅血淋淋的,完全变成了血红。
“啊!”
金老七嗓子叫得崩裂,爆吐出大滩血迹,他想要满地打滚儿,奈何全身经脉碎裂,无论别人对他做什么,他能做的只有逆来顺受,就连挣扎摆脱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时候不该鼓掌吗?”他的笑意一如纯净的邻家少年,唇红齿白。
众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掌声稀稀落落。
萧纵横则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洁净的白色绣帕,轻轻擦拭去掌上血红。
他喉咙中发出浅浅低吟,似浅笑,似对这种肮脏血液溅在身上的不满,口中漫漫说道:
“江长安?不不不……我可不是江长安,我和那个无耻混蛋有区别,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比他更卑鄙、更无耻、更混蛋、更不讲规则,呵呵……不过……”
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他的断句而停住了呼吸,绷紧了全身每一根神经。
“不过你们还远没有对付江长安的资格,你们太弱了。”
萧纵横笑道——
“土鸡瓦狗,焉能与天地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