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费,运气好而已,乃从一个乡下农人手中求来的,伯父开心就好。”司徒玉凝说的云淡风轻,一旁贺狲礼听得汗颜,这三两茶叶花去了满满十箱珠宝,竟然只是为了博这几人一笑。
一旁江琪贞眼神玩味,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耍着小聪明的女人,轻哼道:“看来玉凝公主是有备而来?这算是什么?贿赂?还是用这些身外物拉拢关系?”
司徒玉凝道:“这位一定就是江州名气最大的大姐吧?听闻女中豪杰,果真名不虚传。大姐既然都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又何处来的拉拢关系一说?只是带些东洲独有的一些玩意儿来,让伯父伯母开心。对了,听长安说大姐素来喜好首饰……”
“打住,你这套对我无良老爹还算好使,在我这里可行不通。”江琪贞笑道。
司徒玉凝赶忙解释:“大姐误会了,玉凝只是前些时间从别处得来一串还算漂亮的手串,却不知为何物,既然大姐对珠宝研究颇深,也正巧试一试大姐对珠宝是真的精通?还是只是妄自夸大?”
这几句话激得江琪贞脾气顿时窜了上来:“哼,我从不屑于做这等夸大之事,四书五经我或许知晓不多,但要是论起这珠宝玉石,便是一颗破石头,我也能看出它姓甚名谁!”
司徒玉凝从袖袍口袋中掏出一串手串,没有任何高贵包装,看上去极为廉价,串着十二枚石子,其中有翡翠绿色而非翡翠石,汉白玉色却非白玉石,玛瑙南红又不是玛瑙,蜜蜡鲜黄却又不是蜜蜡,十二枚石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晶莹剔透,可奇就奇在这样平常的手串上串起十二枚形态各异,颜色不同的石头竟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蕴含道与理。
“这……”江琪贞紧紧皱着眉头,果真是难住了,别说认出这一串手串,就连一枚石子都认不出,半晌下不来台的时候,司徒玉凝接道:“这十二枚石子都是东洲特有,大姐博学多识不会不知,一定是忘记了,能否请大姐得空查一查,玉凝也好知道?”
江琪贞赶忙借坡下驴轻轻咳嗽:“不错,这手串材质我自然是认得,只不过一时忘了,等我回去查了史料,一定能回你。”
眼看江琪贞说着将手串递了过来,司徒玉凝道:“大姐既是查这史料,一定需要这手串做参考,不妨就像先替玉凝保管着,等到何时查出来了,再何时还来,如何?”
江琪贞有些犹豫,她个性本就特立独行,看到这串特别的手串时心中也是悸动,想了想道:“先说好,我可不是接下你送的东西,而是暂时储放在我手中。”
“那是自然,伯父伯母在此可以作证。”
如此一来,没有落了面子,也能如愿以偿,江琪贞心中才算舒服了一些。
司徒玉凝又来到江笑儒面前,笑道:“‘一江春水眸,公子笑犬儒。’天师府江天师天纵奇才,玉凝实不知大哥喜欢什么,只偶尔听长安说素爱作画,玉凝便带来一套笔墨纸砚,不算珍贵,聊表心意。”
“公主有心了……”
江笑儒那双眼眸时时刻刻都在笑着,没有半点波动,身后的阿璃从贺狲礼手中将这文房四宝接了过去。
经过甲第道盟这一闹腾,众人也都没了再玩乐的兴趣,再加上东灵公主来访,总没有让人家在外吹西北风不让入府的道理,司雪衣一声命下,众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