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去过江州。”北烟客更加好奇江长安问题的目的。
“那怪不得。”江长安笑道:“北兄可知这所谓的白凤不过是野山鸡的名字?正如北兄方才所说,什么人就配什么样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这扇子与北兄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北烟客笑吟吟的脸色恍若冰霜,却还没有到气急败坏的地步。
突然门外有一个粗犷的声音猖狂大笑道:“哈哈,不曾想丹荷院北烟客也有吃瘪的时候。”
又踏入一个不速之客!
江长安望去,只见一个极其壮硕的男子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他的身子发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小臂都足有江长安大腿的粗细,足足有两米半的个头,上半身宽阔发达的胸肌呈倒三角的形状,夏末季节里索性直接袒露上半身暴突的肌肉,几乎都要看不到脖子,与巨大的身子比起来他的头颅显得极小,甚至不足一个拳头大。
北烟客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望着来人,语气不再和善:“铸甲院的野蛮人也会来这种清雅之地,真是难得……”
被称作野蛮人,这人不怒反笑,似是听到的是无限的褒奖,仰天大笑:“听说今日参天院来了新人,真是奇了,就来看一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进入参天院?”
这人接连几步整个院落仿佛都在跟随着他的身躯癫颤,走到江长安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捧腹大笑道:“小子,你有几条命敢进入参天院?”
“怎么?这参天院是什么虎狼盘踞之地吗?”江长安笑问道。
“不是虎狼,却比虎狼还要可怕。你眼前这位北烟客北天监可是在外透过风声,谁若是敢进入参天院,便就是与其他几门作对,小兄弟,看你跟这秦傻子不一样,也不是傻子,为什么做这么傻的事情呢?”
其他几门派发出消息排挤参天院,这几乎已经是成了常识,一个众人不说却成了常态的潜规则,以至于一些受过这中威胁的弟子都是默不发声。
北烟客轻轻道:“杜蘅院主,不要血口喷人,排挤参天院这是你们铸甲院才会做的事情,我丹荷院还不屑如此作为。”
“北烟客,你装什么清高?这院中的弟子哪年不是你安排的?每次都是同样的方法,你来道南书院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不要仗着能言善辩混的个天监就是万事大吉,这道南书院从不养闲人。”杜衡说着,向前走了两步便站在了距离北烟客不足一米的距离,足足高出两头的高度,在魁梧发达的身体下,衬得北烟客的身板更加单薄。
北烟客不再答话,脸上平淡无波,但握着羽扇的手掌却因为愤怒而颤抖。
杜衡暴喝道:“还有,参天院也不应养一些吃闲饭的,这小子还没有经过考核怎么能够成为弟子?干脆就由我这位院主来看一看这位新弟子的实力如何,够不够资格进入道南书院?”
他身上肌肉绷起青筋,脉络犹如虬龙纵横,绝对力量展现无遗。
“道果境后期!”江长安暗暗惊叹。
江长安道:“你还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为铸甲院院主的脸面,赢了就能以我实力不足的借口将其踢出道南书院,若是输了还能说我挑战道南书院铸甲院的威严,对不对?”
杜衡狞笑道:“没有第二种可能。”
咯吱吱……
他的身体肌肉收缩,骨头绷紧一处,真如砂锅大的拳头攥紧,足尖吃力,下一刻就要朝江长安的头上来上一拳!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秦老先生终于开口,定下江长安的身份:“他是参天院的弟子!”
杜衡冷笑:“荒唐,还没有考核如何算的是参天院的弟子?”
他心中自然不希望江长安身上多了个参天院弟子的名号,他与这位秦傻子一个辈分,倘若这小子入了参天院自然就成了秦傻子的弟子,那样的话自己便是摆明了以大欺小,所以在他暴揍这个江长安一顿之前,江长安不能是参天院的弟子。
穆非凡挣扎忍着身上方才被江长安击打的几处青肿,也踉踉跄跄走近,阴厉道:“没有经历过灵力考核以及诸多试炼,怎会什么鸡鸭猫狗不入流的东西都能够进入道南书院?此事若是传入道南书院总院姬总天监的耳中,秦院主怕是没有办法去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