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只有六尺六,绝然不算高,但看着却有六尺九,甚至更高,因为他身材修饰得很好。
衣服也许不是很华丽,但绝对是最合体的;鞋也绝对不是最好的,但他脚下的鞋,却绝对是适合他那一双脚。
他自认为自己是最好的裁缝师,以及最好的鞋匠,娘们所谓的手巧心细,非常擅长这个方面,但如何能如他?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也许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仆人,但绝对是一个最忠心的仆人,也绝对对得起他名字当中那一个忠字。
韩忠今年三十三岁,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身体年轻得如同六大院的那些年轻学员们一般,身体当中依然充满勃勃的生机。
他最喜欢人妇,昨天他成功与一个贵妇人欢好,今天他要是再想,也绝对没有问题,如同他这样的男人,在这样一个年纪,这样的事情似乎再容易不过。
但,他今天没有心情,因为他心中充满了怒火。
此刻,他正怒气冲冲的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被人砍掉腿,自十岁之后,从来不吃鱼的混蛋。
那个混蛋就在中天山脉当中,在中天山脉一个极其幽静的峡谷里。
韩忠已经进入了这个峡谷,也已然见到了一个正在下棋的人,一个自己正在跟自己下棋的人。
这人落子很轻,温柔得没有任何一丝声音。
我很丑,但我很温柔——如此一句,绝对非常适合形容眼前这一个人。
只是他面目虽然很丑,但韩忠如何也无法从他脸上看不出丑来: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额头如满月,脸、身躯当中死蕴含无限光明,人如同光组成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