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夫人就这么坐在他怀中：“我说了，你可信？”

“信。”若是连她都不信，他还算是她的夫君？

“高玉兰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有了孕之后自然是要给自己腹中的孩子一个名分的，所以她就算是什么都不要也会跟着你，反正一开始她也是什么都没有！”

“进门之后伏低做小那是肯定的，第一要告诉你她在这个家里地位不高，第二要告诉我她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没什么恶意。”

东方远听得眉头紧皱：“她，真是这样精于算计的人？”

“她算不算计我可不知道，就算是一开始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名分，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你怎么不想想，她没来的时候，我们的孩子什么事都没有，自从她的孩子出生之后，我们自己的孩子就大灾小病不断，无忧更是直接傻了？”

“将军府正室夫人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眼馋，如果不是我何家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我现在怕是要跟瑶瑶一样！”

“你若是让我相信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想法，现在呢？现在她还是没有什么想法吗，千方百计想置我于死地的不是她吗？”

“你别忘了我现在在什么位置，这里是将军府，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毫不为过！高玉兰若是能爬到我的头上，现如今你这一声儿女还在吗？”

东方夫人表面上是责问，实际上确实也有些心寒，不管怎么样东方远终归是把人给带了回来，并且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害的自己的儿女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甚至几次差点丢了命。

“阿远，其实我当初是有心与你和离的，是你先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这是我也不愿意让旁人看了笑话，这才一直忍着，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有一天会对无忧下手，若不是瑶瑶，现在的无忧，我们这辈子都找不回来！”

东方远默然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是真的知道！

当初东方夫人同自己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都没好好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像之前那般相见如宾，两人几乎成了陌生人。

他一方面愧疚着这个被自己毁了清白的姑娘，一方面又愧疚着自己的夫人，心里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折磨，可是现在想来却是那样的可笑！

“那时候你说自己饱受折磨，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当初你说只娶我一人，可是没过多久就娶回来一房小妾，我成了京城贵女之中的笑话！”

东方夫人红着眼睛，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我何家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为了你的脸面，为了我的孩子，我一忍他们就是这么多年！”

“有我在上面压着，自以为那高玉兰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高玉兰却对我女儿下手！我这个当娘的如今看来也什么都不是，这辈子都愧对两个孩子！”

高玉兰这个贱人，如今总算是在东方远的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

东方远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的愧疚，一次比一次深重。

他，一开始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