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孩离开后,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是傅家那个臭小子吧?
钟老爷子觉得也没其他可能了,他立马就不高兴了,拿起手机拨号:“傅老头,老子说了多少遍了,管管你孙子,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瞎扯淡!”
三十分钟后。
市中心。
嬴子衿下了出租车。
路口的一家酒吧前,男人倚着玻璃门,修长的腿微屈。
风流韵致,自是一种绝色。
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眉目间的冷淡就褪了去。
一双桃花眼弯起来,恍若东风拂过,碧水微漾。
傅昀深抬起手,习惯性地在她头上揉了揉,嗓音压着笑:“小朋友,旅游完回来了?”
嬴子衿想起走之前,副校长顺便让她又加固了诺顿大学的物理防护系统。
她按着头,叹气:“算是吧。”
“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傅昀深看了眼手机,按灭,“知道你也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过外面坏人太多了。”
嬴子衿神情一顿。
这话说的和她外公真一样。
“先去吃饭。”傅昀深看了眼时间,“那边开了一家私房菜。”
路不远,两人就这么走过去。
走了有五分钟,嬴子衿觉察到她的身体不对了。
腹部有着阵阵的疼痛涌上,比起胳膊骨折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偏偏让人很难忍受。
她停下脚步,慢慢地坐在了路旁边的长椅上,缓缓呼吸着。
疼痛却更加剧烈,翻江倒海一般。
嬴子衿沉默了。
她一向是会忽视自己的身体。
刚开始醒来的时候,她因为气血亏空,消耗过大,身体到了极限。
睡不好,吃不好,例假来都不会来,更别说准时了。
这是把身体调整好后,她第一次来例假,导致她也忘记了这件事。
结果一来,就是汹涌澎湃。
会这么疼,还是因为以前身体太差。
傅昀深也停下,他见女孩的面色隐隐苍白,额头上还有汗珠沁出,神情倏地变了。
“夭夭,怎么了?身体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嬴子衿的手按在椅子上,气息微促,但语调还是那么平静,“痛经,缓缓。”
傅昀深也沉默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
他周围也没有女性,也就聂朝会跟他说而已。
但是一些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人能痛得死去活来,有人吃雪糕也安然无恙。
傅昀深脱下自己的外衣,又弯下腰,将外衣系在女孩腰间。
“不能在这。”他说,“夭夭,起来,我抱你走。”
这里刚好是一处步行街,还在里面,车也进不来。
“真没事。”嬴子衿压着腹部,“一会儿就好了。”
她以前受过不少次伤,也都是放着放着就好了。
“怎么没事,一会儿要血流成河了。”傅昀深耐着性子,“这样,前面有世纪商场的分店,去那里休息,我叫车去医院。”
事情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抬手,慢慢的把她横抱了起来。
傅昀深又看了一眼椅子,确定没什么痕迹后,才朝前走去。
原本就越来越疼了,嬴子衿也没什么力气。
她微微侧过头,闻到了熟悉的翡翠沉香。
沉稳而温柔。
有着强大的令人心安的力量。
仿佛浸在温水之中,浮浮荡荡。
她呼吸平缓了一些,阖上双眸,缓缓定神。
世纪商场内。
女人从试衣间出来后,立马吸引了其他客人的注意力。
“傅少夫人,这一身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制的。”柜台小姐发出惊叹的声音,“模特也没您穿的好看。”
苏阮矜持一笑:“过奖了。”
后天傅家有一场家宴,她才刚回来,不能失了颜面。
“傅少夫人,您看看要不要什么配饰?”柜台小姐殷勤地介绍着,却见苏阮蹙眉看向了商场的入口处。
柜台小姐也看过去,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八卦。
八卦说苏阮本是傅老爷子给傅昀深定下的未婚妻,但是苏阮看不上一个风流纨绔,转头嫁给了傅家嫡长孙,也就是傅昀深的大哥。
苏阮自然注意到了,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孩,眉间拢起了不悦。
她当初没选择他,那是对的,要不然能整出不少私生子。
“我不想看见他,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苏阮淡淡地别开眼,看都不想看傅昀深,“你们让他现在出去。”